许知意揉了揉脸颊,喝了两杯酒,白里透红的肌肤像是抹着玫瑰花酱的豆乳,她脚底晕乎乎,展颜一笑说:“开心啊,你看到我跳舞了,我是不是跳得很漂亮。” 她仿佛是没察觉到危险,一头栽到了谢玉成的身上,头快要撞到黑色身影,许知意力挽狂澜地提起了脑袋。 谢玉成的手勾住许知意的手腕,像是收网一样慢慢收紧,“你开心,但是我不开心。” 夜晚灯红酒绿,微醺状态的许知意掉入了一个陷阱,那陷阱是一个叫谢玉成的男人。 丝丝缕缕的头发凌乱蓬松,挡住了许知意半张脸,她的五指向后梳着头发,梳过的地方头颅饱满。 “为什么?”许知意此刻的脑袋里进行着简单的思考,不解地说:“谢玉成,你真扫兴。” 谢玉成看着许知意,“我在家里没等到你吃晚饭,也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不回来,你不能自己吃晚饭吗?”许知意嘀咕道:“非要等我陪着吃吗?” 许知意晚上回家吃饭,谢玉成也都是不在,说是在公司处理公务。 难道她就不能出去了? 谢玉成扣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我给唐小姐打了电话,听见你在酒吧。” 许知意听出他的意思,挣开束缚,“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你觉得酒吧不好你可以不去,但是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谢玉成的身形一僵,顺着她放开了手,轻声说:“我担心你,真的。” 如果许知意不去酒吧,他们会有机会一起吃顿晚餐。 不知道几点回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谢玉成等到了餐食冷掉,然后让厨房再做了一顿吃。 “你担心我, ”许知意说:“你确实要担心我,我如果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不能好好站在我面前了。” 在许家人面前,他们最在意的还是许知意。一旦许知意的受到伤害,他们会问责谢玉成,那些欣赏的情感都会转移成为厌恶。 黑夜茫茫中,谢玉成像是一颗长在悬崖边的松树,“未婚妻,你能理解我的难处我很高兴。” 最柔软的叶片,光是看着就是坚毅刺手的,让人碰不得。 他叫了对别人来说亲密的昵称,许知意却听不出几分亲近。 酒吧的这条路,一群群靓丽的青年在酒精音乐的刺激下笑闹着,醉酒之后,说话的分贝都是高八度。 “亲爱的!”一个穿着吊带的女人跑过来,热情过了头,“我是刚才和你跳舞的人,你跳舞跳得真好,我好喜欢你啊。” 她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欢,笑眯眯地盯着许知意。 许知意能闻到香水味下的酒味,她微笑说:“谢谢你的喜欢。” 一起来的同伴过来搂住东倒西歪的女人,大笑道:“耍酒疯还不忘了找美女,没看见她男朋友一脸不高兴的样儿。” 女人不甚在意地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谁不喜欢别人夸。” 谢玉成从她们身前走过去,许知意朝她们拜拜手,紧跟着上去。 “美女,快哄哄你男朋友,他生气了。” “他不会是吃女人的醋吧?” “说什么呢!” 她们这句话像是在捂着嘴偷笑,许知意被她们说得不由自主地抬瞅了谢玉成,他仍然没什么表情地抿着唇。 “我没生气。”他突然辩解,声音中却有起伏。 开车到酒吧看见有男人搭讪许知意,在到现在,几个笑得跟疯子似的女人贴着他们调侃,谢玉成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找了个酒鬼真够苦命的,还要到酒鬼聚集地找人。 许知意偏着头故意去看他,“真的吗?我不信,你看着就挺生气的。” 谢玉成轻呵了一声,睥睨的眼神似乎满是不屑,“既然你那么希望我生气,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协议上的账。” 他拉开车门,命令道:“进去。” 许知意解下身上的衣服,一屁股坐进车里,嘴里不饶人地说:“协议上没说不让我去酒吧,这点我是清楚的,你不要妄想蒙骗我。” 谢玉成随性地搭上衣服,将不消停的许知意关在车里。 许知意等着他坐进驾驶座又想说什么,意识到刚才在车门外谢玉成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话,她索性不说了,躺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灯火通明的宽阔马路,迈巴赫驶过屹立的宫墙,许知意懒散地看着窗外紧闭的宫门。 回到家里,谢玉成将衣服放在沙发扶手上,“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我想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