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造混乱让她趁机逃脱。 可今日赶上阴雨连连,她本也以为那群匪寇趁自己虚弱瘫倒,是为了将自己救出虎口。 谁知,刚被扛在人肩膀上就听到几个匪寇首领交谈,竟是真的动了歹心,想劫了她的人,引安阳侯现身。 这里外里都透着蹊跷。 这些日安阳侯日日前往灵丘阁,她多少听到些他跟海松的交谈。 今日他本就去剿匪,可匪寇怎会突然换了阵地?连他精心布防都躲了过去? 再说柔黎,她安排搭救自己的人又去哪了? 姜馥迩眉心紧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柔黎说,事成之后在辽京临城的瑞郸城汇合。 可计划早就不成形,何况海松也没了踪迹。姜馥迩不免担心会不会落了谁的计谋?又或许,柔黎出事了? 她彻底沮丧下来,原本俏丽的小脸也罩了层忧愁,显得郁郁寡欢。 听到身后沉寂下来,邶恒扭头瞧着她一副愁肠满腹的样子。似是猜到她因何沮丧,他冷笑一声,忍不住挖苦:“既是同道中人,你这同门看上去可比你聪慧的不止一星半点…” 听他无礼调侃,姜馥迩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变得严厉:“我受师姐一路照拂,即便她身份卑微遇了难,也轮不到你如此诋毁。” 不料说完,邶恒讥笑更甚,干脆不再看她。 他利落地吹了下口哨,安哄那只受惊的金丝雀,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武艺不精也就算了,脑子竟也愚钝成这般??” 他说话一向难听,但这次就像抓到姜馥迩把柄了似的,连嘲笑声都显得游刃有余,直戳人心窝。 “她是想你死吧?如此一来,她便能顺利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