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的众人见不到新鲜玩意，注意力一下子便被其它的摊位夺去，酒楼前一下子变得稀疏起来。 “诶呀！各位看官，别走啊……咱这位公子还没开始舞剑呢！” 掌柜的奋力吆喝着，弹琴的乐人亦是着急，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看着掌柜不敢吭声。 “这可怎么办！”裕芷翘不知为何也有些着急。 烟青探着头观察着事态，见那位公子依旧紧握着剑，没有离开的意思。 烟青心中有了主意。 她上前几步，仰头对台上的掌柜说道，“掌柜，我也想前来挑战一番——就用这断了弦的琴，奏一曲，以助这位公子的舞剑。” 掌柜正愁无人可前来救场。见她主动提议，他急忙连声答应着，“好，好……这位姑娘请。” 烟青向琴边走去，裕芷翘起了兴趣，“烟青！你要上台？” 兰时自豪地冲烟青摆手，转头道，“芷翘阿姊，不用担心。烟青阿姊琴艺高超，就算这弦再断一根，她也有法弹得很好！咱们且看她弹奏吧……” “我可不是担心……” 裕芷翘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位公子，笑意更浓，“我也是来看热闹的呢！” 烟青坐下，轻试琴音，摸索出大概。 她朝那位公子颔首，示意道，“公子可以继续舞剑，琴音定然不会再出疏漏了。” 那位公子也没有疑迟，退后两步接上刺剑，剑风再次划破夜空。 不知什么时候，雪悄无声息地落下，片片悠转。 烟青感受着雪花在指尖融化，弹奏出的音律跟在那位公子的招式后，不紧不慢。 那位公子的剑锋穿梭其间，衣袂翩跹，雪落下的速度似也慢了几分。 夜里火光映得长剑如芒，少年卓然的剑术引得行人侧目驻足。琴音错落更是让众人凝神屏息，随着剑动招式时而又爆发出欢呼。 一曲方毕，那位公子也刚好收剑入鞘。 看台前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喝彩声此起彼伏，朝台上投掷去朵朵鲜红的纸冬梅，以讨彩头。 今晚的头筹非此莫属。 掌柜也是满脸喜色，急忙从酒楼里取来了用红绸包裹的青狐裘。 烟青也在此刻站起身，朝周遭欢呼的众人致意。 此般绝妙的表演，两位缺一不可，可头筹奖赏只有一件。 掌柜见此有些犯难，“两位，这……只有这半匹青狐裘，这该如何是好……” 烟青本就无意争此头筹，浅笑着摇头，“多谢掌柜能认可我的琴艺。不过助兴之举，这头筹自然还是归这位公子的。” “改日姑娘到酒楼吃酒，定会好好招待！”掌柜如释重负，刚想将头奖递给对方。 那位公子却也弯起了嘴角，将青铜面具轻轻取下，露出熟悉的面孔——是温霁昀。 几步开外，他的脸上还带着薄汗，呼出的雾气缓缓散开。 “是你！” 烟青豁然开朗，言语间止不住欢喜，“难怪你舞剑时也能对上我的音律。” 温霁昀接过青狐裘，走近两步，转而将它递给烟青，温声道，“这青狐裘本就打算赢下后赠于你，现下你自己夺下头筹，更是天意。” 雪下得大了些，落在烟青眉间。 “入冬天寒，这斗篷时前一段时间托人新制的。” 见她有些费解，温霁昀转身从随行包裹里拿出一件女式斗篷，披在烟青身上，又替她整理好雪帽，以防风雪，“只剩这雪帽边沿还差一块狐裘料，今日便也是齐全了！” 这件斗篷料子上好，披上瞬间便能感受到身体周遭的暖意。烟青虽是惊喜，但仍旧有些懵，“为何……要送我这件新衣？” 裕芷翘此时也从人流中挤到两人身边，像是早就知晓般，“嘿嘿，温霁昀给你准备的生辰礼可还喜欢？” 烟青更加疑惑，“生辰礼？” “对呀，你不是说过去每年冬日都会收到一件新衣作为生辰礼物吗？” 裕芷翘一脸开朗，“我可是从小兰时那里好不容易打听来的。” “原来是这样！” 烟青恍然大悟。她轻抚着斗篷上的绒毛，有些犹豫道，“不过，阿母送我的不是生辰礼物，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兰时有些奇怪，记忆中分明有人告诉自己年末之时就是烟青阿姊的生辰，难道是自己记混淆了？ 见自己传错了消息，兰时急忙解释道，“啊……那是我胡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