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沈渔双手抱胸，倚靠在栏杆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说你至于嘛，我好声好气劝你，你什么态度啊？感冒了难受的不是你自己嘛？难道你感冒我会难受嘛？要不是担心你身体，我才不管你死活。” 沈渔没注意自己这句话很矛盾，就像萧月霁全然没有听出她的关心，他偏要和她执拗那几个字眼：“我有叫你管我的死活嘛？” 我有叫你等我五年嘛？ 合着是拿她白天的话气她。沈渔偏不如他所愿，她偏不气：“我乐意，我就爱多管闲事，我不爱多管闲事也不会认识你。” 萧月霁一怔，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吸吸鼻子，哽声：“我说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就不会再打扰你。” 沈渔笑了笑，自嘲：“你也知道我反复无常，再说现在是我打扰你，又不是你打扰我。”她声音软了下来，“你和我生气，也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我没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萧月霁说，“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吹吹风。” “现在……”沈渔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半。” “……”萧月霁不说话，扭过头不去看她。 沈渔也不走，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一阵寒风吹过，勾勒出萧月霁的身体曲线。嘴上说着没事，身体被寒风吹得直打冷颤，又怕她看见，强压住自己的感受。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演霸道总裁剧里的倔强白花？ 她真的是欠他的。 沈渔没来得及思考，翻身就爬上了栏杆。 萧月霁知道沈渔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她好一阵没了声，他用余光看去，本想看一眼沈渔还在不在，却看见那个人小心翼翼地站在空调外机上，正蹑手蹑脚地朝他走来。 虽说这是二楼，但是沈渔前些日子坠楼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沈渔！”他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他想问她：“为什么沈渔，为什么你总要在我失望之后做出这种破格的事情让我觉得你是爱我的？” 事实上，他根本顾不上质问沈渔，慌忙走过去，身体前倾，尽可能伸长了自己的手。 沈渔见他伸长了手，她就知道，萧月霁嘛，嘴巴上说再多狠心的话，心里还是喜欢她得不行，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她扶着铁架，一条腿够到了这边阳台的女儿墙，又踩了两次，确定自己踩严实，慢慢地把身体调正，另一条腿也踩在上面。 手一松，她站在女儿墙上，像只准备展翅高飞的鸟儿般展开双臂，风从臂下穿过。她居高临下，笑着说：“萧月霁，你要抱住我哦。” 萧月霁愣了愣，回神点点头。 她扑进带着月季花香的怀抱。 沈渔正得意着，萧月霁松开了她。一阵风刮过，吹散她胸前的余温，沈渔的心情也跌倒了谷底。她埋怨着：“你推开我干什么？” 别以为她没看见抱住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窃喜的表情。 萧月霁微微偏着头，不敢看着她，也不说话。 “看我，地上有什么好看的？”沈渔抬手卡住他的下巴，一拽，强迫他看着自己，“你现在一点都不乖，以前多乖啊，什么都跟我说，现在什么都不想和我说，只知道自己憋着。” “我本来就不乖。”萧月霁说。 沈渔耸耸肩：“嗯嗯嗯，你不乖。”口吻跟哄孩子似的。 “不乖的萧月霁同学，你冷不冷？”她看了一眼他泛红的手，“手都红了。”说着，她这边松开手，那边就抓住了萧月霁的手。 指尖勾住了他手上的佛珠。 他什么时候带的佛珠？沈渔正想着。 暖哄哄的手指碰到了冰冷的皮肤，萧月霁抗拒她的亲密触碰，他下意识地一推，结果力度没有把握好，“哐当”一声，沈渔砸在了落地窗户上。 沈渔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没想到一抓，那脆弱的佛珠被蛮力扯断，珠子噼里啪啦地洒了一地。 沈渔捂着脑袋，看着他，不但不关心自己，还在那里低头捡他的什么佛珠，她怒火中烧：“你有病是不是？我都这么哄你，你还想怎么样？” 明明刚刚还柔情似水，现在他们却像是仇人。 萧月霁正捡着佛珠，耳边听见她的话，握紧了手指的一颗珠子。 他刚刚居然还对她心存妄想。他比谁都清楚，她习惯凌驾于一切之上，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宠物，施舍下的所谓“善意”，他要是不乖乖地伸出舌头讨好地舔舐，她就会撕下自己体面的面具，倾尽一切“报复”他。 “沈渔，我说过了，我们已经……”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被沈渔粗暴地打断了：“好好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