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敢陷害他爸,就别怪自己扒他一层皮下来。 陈桂珍道:“这个时候工作不好找,你爸要是没了工作,不知道该怎么发愁呢。” “妈,这个您别担心了,还记得我给您说的开厂子吗,我们这边办了个制药厂,规模不是很大,需要一个厂长,我爸有经验,让他过来当厂长,您也过来,在制药厂当会计,到时候把弟弟妹妹们的关系也转过来。” 燕京有冯雅娟,沈黎实在不放心家人。 陈桂珍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让孩子爸去当厂长,女儿没开玩笑吧。 “制药厂还在建设,前期可能要吃些苦头,你们别怕受苦受累就行。”沈黎道。 陈桂珍自然不怕,道:“行,我们去。” 她在厂里也不顺心,总有人针对她,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 去了辽省,还能离女儿近一些,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沈黎想了想:“你去姥姥家,顺便问问我大舅他们,愿意来吗,我包工作。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陈桂珍爽快答应:“行,我问问。” 挂了电话,沈黎回去做饭,赵晓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沈黎打了个下手。 吃了饭,沈黎去洪胜利家,继续给胜利母亲针灸,这些日子,她带上了赵晓雅,和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胜利母亲的病好了大半,腿脚都能动一动了,虽然不能走路,却依然大好。 这些日子,赵晓雅学了不少东西。 王芳几人本来想跟着学医的,来了几天,觉得针灸很难,学医也枯燥,背诵的东西更多,便不学了。 如今,只有赵晓雅跟着学习医术。 沈黎曾问赵晓雅:“你不觉得学医枯燥吗?” 赵晓雅:“不觉得,能治病救人,看着那些人欣喜的样子,我就高兴。” 沈黎:“只要你高兴就好。” 洪胜利母亲是偏瘫,如今能出来见人,还能站一会儿,所有人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沈黎医术好。 沈黎最近很忙,周边许多人都找沈黎看病。 赵晓雅跟着学了不少,沈黎就让赵晓雅上手。 别说,赵晓雅在这方面有天赋,更是勤勉刻苦,小病小痛不需要沈黎盯着,她开点药就能好。 大病把握不准的,才找沈黎。 七月二十,沈黎去了趟县城,把给小姨的东西邮寄走,又去了制药厂。 制药厂如今是洪胜利在管着。 洪胜利看见沈黎,笑着过来问:“你怎么来了,事情挺顺利,咱们给钱快,还管饭,伙食那么好,都争着抢着干。” 沈黎看了看周围道:“再辛苦您几日,我爸妈要过来了,到时候,您就能歇歇了。” 每天来县城,洪胜利也累:“要不我去监督修路,让王建国来监督制药厂。” 他娘还没好,洪胜利一直惦记,老母亲也惦记自己,每次回家都问上几回。 沈黎也理解他的心思,点头答应:“行,回去我就跟王建国说。” 洪胜利抽了口烟,笑了:“我先谢谢你。” 这时候一个男人跑过来,四十多岁,脸黝黑,一脸憨厚老实样,他嗫嚅着嘴,想说又不敢说。 洪胜利眼神闪了闪,道:“我去别处看看,你们说话吧。” 沈黎见状,猜测到一些,问那汉子:“你找我,要给谁看病?” 汉子眼睛一亮,笑着道:“沈知青,您可真神了。我姑姑六十了,当年过鸭绿江,伤了腿,落下了病根,腿常年疼得厉害,现在都不敢走路了,您能给她看看吗。” 又怕沈黎不给治,忙说:“我们给钱。” 沈黎道:“你姑姑哪里人,让她去一趟我们大队吧,我先看看情况,没见到病人,我也不敢保证。” 虽然有把握,沈黎不想夸下海口。 汉子道:“我姑是革命军人,因为受了伤,现在退下来了,儿子在北海舰队,就在这不远处,您能跟着去看看。” 他没和姑姑说,姑姑也很忙,让姑姑去乡下,她很可能不去。 姑姑对他一家很照顾,他听说了沈黎的医术,就想让沈黎试试。 沈黎犹豫。 汉子怕她拒绝:“沈知青,我不让你白去,我给钱。我姑是个好人,这么多年,很照顾我们一家,我的工作,我哥哥的工作,孩子们上学和工作,都是我姑帮忙,要不然,我们一家还住在一个破房子里,连饭都吃不上呢。” 他们都是农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