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连忙双手捧上。 “你想要补位南方之魍。”点竹缓缓道:“这点功劳,恐怕不够。” “加上宫远徵。”上官浅看向一旁脸色黑沉似锅底的少年,“以他诱宫尚角出宫门。” “此二人合力,甚是棘手。”点竹手持利刃,缓缓靠近宫远徵,“不如……” “师父。”上官浅连忙上前,“是否在院中鸣响箭,诱宫尚角自投罗网?” “宫门后山高手如林,宫子羽数月之前功力大增,但他们却都不得出宫门。”上官浅面上带笑,“只宫尚角一人前来,又有何惧?” “非我忌惮宫二。但青天白日,人多眼杂,难免有江湖中其他门派趁虚而入,与宫门沆瀣一气,偷袭于我。”点竹示意左右:“废他一只手臂,送去宫门。” “师父且慢。”上官浅又道:“火器威力巨大,一旦催动开关,要了他的命,宫尚角天涯海角也要追杀我们。” “你百般阻拦,可是对他有情?”点竹握住火器,指向宫远徵的胸口。 “师父。”上官浅竖起两指,“我对无锋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既然火器威力巨大,那便送给角宫一具尸身。”点竹说罢,将火器向宫远徵心房又挪动了几寸。 宫远徵瞪了她一眼,气得浑身颤,却不能抖,我消解了寒蝉寂,就能逃出生天。偏你嘴欠话多。有人说要用火器杀我吗,你提醒她做什么,我谢谢你啊上官话多。 “师父不可……”上官浅还未说完,耳畔“砰”地一声,内室再次浓烟四起,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上官浅提起裙子便向外跑,身后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炸碎了满室的胭脂水粉,引燃了厨房的炭火。好似每一方家具,每一件器物都能爆炸,须臾之间,整个屋舍火光漫天,浓烟滚滚,天地震颤。 而在□□连环爆炸的威力之下,仍有一人越上屋檐,跳到了屋舍之外,看那身形,乃是浑身血污的点竹。 “嗖”地三枚暗器破空而出,直奔那人影。 上官浅追出门外,本欲跟上点竹,无奈身子越来越重,小跑几步便气喘吁吁,隐约可见数十黑衣侍紧随其后,是宫门黄玉侍。 武修文伤在背上,几次尝试着挣扎起身,却仍然无力地匍匐在地,他未曾想过火器的威力如此骇人,他亲手锻造之物,竟然用来杀他。而上官浅似乎在弹药之中加入了别的什么东西,如同封了他穴道。 他还欲起身,却被人踩住右手,骨节咯咯作响。眼前是一双女子的绣鞋,沾染了花圃中的泥土。 “你还觉得。”上官浅去而复返,在他面前蹲下,“我该死吗?” 武修文痛得笑了,错了,是他错了,孤山派的宗家大小姐,岂会因情爱耽误了复仇。她要诛无锋,杀点竹,蛰伏越久,蓄力越强。 武修文咧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即便是无声的言语,也是发自内心的欢愉,“既然她为了保护你而死,你便要替她好好活下去。” 一声惊雷乍响,震耳欲聋,上官浅扯着他的衣领问:“你说什么?” 他中了寒蝉寂及其他混合的剧毒,她两指一捏,将百草萃塞进他嘴里。 “上官浅,恭喜你得偿所愿。”身后之人仿佛拍了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