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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1 / 5)

玉泉行宫离的近,从齐巍山猎场过去只需一个时辰。行宫本就是王族平日里休养游玩的地方,里面生活起居之物一应俱全。岩奴昨夜便过来部署,此时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行宫周围侍卫把守森严,为了加强防范,这附近不必要树木都被清理干净。

太子的行撵到时,午日的阳光正好洒在门前的一对石狮上。岩奴领着一众奴仆迎了上去。太子不宜频繁挪动,侍从早已把门前的石阶铺平,让马车直接开进行宫。

太医检查了伤口便退出房去,一个黑影从旁边走出跪在地上道:“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岩奴递上药碗,太子却一挥手,药和碗全砸到地上:“废物,一群废物。就几个刺客都对付不了,养你们何用?”

岩奴连忙跪下磕头道:“殿下息怒,保重身体。”

太子伤口被扯开,岩奴慌忙道:“奴去叫太医。”太子喘着气:“死不了,等会儿再去。”岩奴小心的又塞了个靠垫在太子身后,太子道:“此次行刺分明就是冲我来的,我侥幸逃过一劫,只怕他们不会轻易罢休,你们想要戴罪的机会,就守好玉泉行宫。下去吧,去把永安侯请来。”

医师匆匆赶来重新给太子包好伤口,太子喝了药,见韦长笙站在一旁,不悦道:“怎么,封侯拜相了就和我生分了?”

韦长笙跪下道:“微臣不敢,当初微臣食不果腹,要不是殿下收留,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何来今日富贵?此次君上之所以派微臣来护送殿下,就是因为微臣来自太子府。”这话的意思已经够明显的了,连君上都认为他们是一党的。

太子指了指床边的凳子,道:“既然没有,你还跪着作甚?坐。”

长笙坐下,太子打量了他两眼,温柔道:“你的性子我又岂会不知?我只是气你自从做了永安侯之后都不肯上我太子府来了。”

韦长笙想站起,却却被太子按住,道:“有什么话坐着说。”

岩奴端了药碗出去,方便他们两人说话。

长笙见太子精神不济、脸上苍白,解释道:“殿下恕罪,并非是我忘恩负义不肯登门,而是微臣怕连累了太子。当今君上最忌讳底下朝臣结党营私,而太子是王位的继承人,又有多少眼睛盯着太子府盼着太子落下把柄。”

太子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不也说了君上知道你是来自太子府吗?你这样从不来往反而引人猜忌。”

长笙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太子,片刻后说道:“微臣受教,日后太子回府再登门向太子赔罪。”

太子满意的笑道:“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就当回家看看我。”

长笙连道不敢,笼络人心这事,太子倒是做的和君上如出一辙。

别看太子如今是太子,朝堂上谁看不出旻申帝对他颇有微词和对翼王的偏爱。如今他都快到而立之年,而君上依旧身强体壮,还有其他的王弟也都逐渐成年。这椅子就一把,想抢的人却越来越多,这让他如何不着急?

这韦长笙虽然来自太子府,可如今人家也是炙手可热的永安侯。韦长笙虽然没什么权势,可韦妃在后宫得宠,多少人排着队想去巴结。他们既然有这层关系怎能不多加利用。

太子毕竟受了重伤说不了几句就疲惫不堪,韦长笙劝太子保重身子便起身告辞。太子招来岩奴,如今他身在行宫,很多消息都要滞后,他必须重新部署。

旻申帝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日清晨赶回了京都王城。进了宣化门就看见以王后为首的莺莺燕燕整齐的站立在泰华宫前翘首以盼。看到旻申帝的御辇渐行渐近,王后由身边的嬷嬷搀扶着,不顾仪态的朝前奔去。一众嫔妃也不甘示弱,瞬时间哭声此起彼伏,御辇被迫停下,雷忠搀扶旻申帝下来。看着自己这群不成体统的妻妾,本想斥责几句,可见到个个梨花带雨都是对他的关切之心,心下又有些感动。对着带头的王后,佯装怒道:“你是一国之母,带头这样,成何体统。”

王后抓着旻申帝的袖摆,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哭道:“臣妾听到猎场出了刺客,哪里还坐的住,都恨不得飞到君上身边,替君上受这份罪。太子呢?还有翼王和晋王,他们伤势如何了?”

嫔妃们不能靠近,只能时不时的用含泪的双眸,楚楚可怜的望着旻申帝,又时不时的偷偷的递几个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给旻申帝身后的韦妃,韦妃低着头只当没看到。

这几日连着发生这么多事,旻申帝早已疲惫不堪,后宫这群莺莺燕燕对他看似关切,可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在担心他呢?旻申帝懒的应付,拍了拍王后的手道:“好了好了,孤这不是没事嘛。快把眼泪擦擦,先回凤华殿去,孤还有事情处理。”

雷忠招手,几个精壮的内侍抬着步撵上前,旻申帝丢下众人往文德殿去了,而王后以了解情况为由,让人把韦妃请到了凤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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