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写。” 川海第一次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他看着如同一座山一样无法抵抗的鎏璧, 普普通通的刀刚一凑近他便感觉到一阵无力。 经年累月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他不是鎏璧的对手,对方的反应也在告诉她,刚才只是她的一个警告。 他妥协了。 鎏璧看着正咬破手指写着的川海,将视线移到秦樾身上:“你也写。” 秦樾偷偷地向她传了话,他说他以后若有机会想要亲自报仇。 鎏璧同意了他的请求。 川海身形落魄地出了鎏璧他们暂时的住宅,他一这样出来,监视外面各双眼睛都将发生传了回去。 同时,秦樾与他断绝师徒的关系也都传得人尽皆知。 人一走贺循马上叫人上来收拾一地的废物,观赏了一场绝对压制的谈判让他热血沸腾。 他又不敢去贸贸然和这两人说话,他们两个好像都不怎么对劲。 只能自己开了瓶香槟并开始时不时地留意着自己的手机,他在想一会而说不定有很多人来打探八卦。 贺循一开始反对秦樾复仇不过是因为川海以及背后的势力并不是他们可以直面的存在。 谁知道出了个鎏璧,三两下就把川海这个伪君子治得服服帖帖。 而且依照川海的性格,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他绝不会将今天所受的奇耻大辱说给外人听,那碧坞门也就不会上门。 就这么替秦樾出了口气,还真是爽快。 鎏璧和秦樾一同离开刚刚发生波折的房间,一同走上楼,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同对方说话。 本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奇怪的是,自从川海一走秦樾便一言不发,鎏璧一和他对视,他便避开她的视线。 避开的动作既刻意又明显。 鎏璧盯了他一会,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罕见地想了想,端详着他,捏了捏他的脸道:“你不会是还对你那个阴险毒辣的师父有什么师徒情吧?” “不杀他也是因为这个?” 秦樾没说话,只是往下退了几个阶梯,避开鎏璧的手,流畅下颌线紧绷起来,看不出的神情变化让人很容易察觉到他的逃避。 他最终只是否认:“不是,没有。” 秦樾虽然这么说但脸上不太好看的表情总让鎏璧耿耿于怀,摆着这样一副表情怎么让她相信。 鎏璧皱起眉,语气变得冷起来:“你的师父和你的家族都对你这样了,那个小人连同你那什么家人一起让你修炼损坏自身的功法,和他们有牵扯不觉得很恶心吗?”看着仍旧保持沉默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秦樾!我生气了,在我消气之前你别和我说话。” 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人给拉了回来,秦樾拉住她的手,不停地重复:“不是这样。” 柔软的头发下的慌乱表情让整个人显得无措起来。 鎏璧站的地方较高,居高临下地看向他,手不轻不重地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被迫迎着她的目光,接着她问:“那是因为什么?” 秦樾脸微微红:“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会不会觉得我会很没用,万事都需要你出头。”说这话时他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鎏璧一看他示弱,摆出来的强势模样一下子也弱起来,她奇迹般的心软下来。 “你很有用,虽然我比你强了一点,但你有很多长处。” 她蹩脚地说起安慰的话。 秦樾睁大眼睛,慢慢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真的吗?我真的很有用吗?” 鎏璧连忙点了点头。 秦樾终于露出个笑容,他悄悄瞥了鎏璧一眼,露出个期待的微笑:“那既然我还有点用,像有些事我也可以自己处理,那我能不能自己来做决定?” “我也想让你看看我其实能解决很多事。” 鎏璧觉得他说的这话没错:“当然可以。”但接下来她又听到一句话。 “还有,像有些事我希望你能问问我的意见。不能总要自己做决定。” 他一看到鎏璧有点疑惑得看过来,笑容又很快消失,语气不免带了些委屈,“不是说我很有用吗?” 鎏璧一时哑然,说不出来什么重话,只是道:“可是我是你的主人啊,我有权替你做决定。” 秦樾不确定起来:“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不也是伙伴吗?” 鎏璧长长地嗯了一声:“是这样也没错。” 秦樾抿唇不语,眼神默默地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