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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3)

/br> 明日见了宋琰,那些暗地里准备呈给太子邀功的账簿,临了要藏要换的,怕是要闹得鸡飞狗跳。

乱起来就对了,越乱就越容易出破绽,到时候陆仕谦这位领了查案之命的人在里头坐镇,再趁乱查到些什么马脚,那就最好不过了。

太子贪污的证据已有章法可得,宋琰眼下更关心的,反而是当年的桐泽湖剿匪一案。

他正欲再问些细节,茶室外忽的响起了叩门之声,门口的守卫应过之后,放进来一个晁年。

他上前见礼,恭恭敬敬唤了一声:“殿下。”

陆仕谦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但说无妨。”

晁年便道:“是、是老板娘醒了,伤口还渗着血呢就说着要走,大夫拦不住,让我来请大人。”

宋琰目光一凝,意味深长地在陆仕谦脸上打了个转:“闻清,你来临州一趟,倒也不全是公干啊。”

却不曾想往常总会不甘示弱刺上他两句的陆仕谦,今日却全然没有搭理他的念头,只瞧着面上那一副想走又碍着他在场的样子,叫人看了十分别扭。

宋琰自讨没趣,索性摆手道:“要去便去,我可没拖着你,今日城中这般吵闹,左右夜还长,我等你便是。”

陆仕谦倒也不同他客气,起身拜别,转头就出了茶楼。

等人瞧不见影儿了,宋琰一招手把周越叫来,这才问道:“你跟了闻清这么久了,那位老板娘是何许人物,说来听听。”

*

宣幼青转醒的时候,足足缓了半刻钟,才将视线中一重遮一重的黑影驱散开来来。

环顾四周,不知又是哪家客栈的内房。

后腰处的灼烫唤回她的思绪,她头一件想的,便是往后得了机会,也要给那姓孙的腰子上来上一刀,以解心头之恨。

第二件想的事,是陆仕谦。

今夜他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她那一身明眼人看了都要喊捉贼的行头,他既出手救了,审问也好怀疑也罢,眼下把她一人扔在客栈里又算怎么回事?

满腔疑问盈盈绕绕,堵在心口不得章法,让人十分难受。

宣幼青摸了摸自己腰腹上紧缠的纱布,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似乎并没有上锁。

她今夜又翻墙又放火的,落到一个官家人手里,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原本是面朝下趴在榻上,眼下要起身,腰腹处难免受力,只不过挪动了一瞬,就忽而感觉伤口处一阵温热。

“姑娘莫动,仔细伤口!”

房间的门忽而打开,晁年方才随大夫回济心堂取了药来,谁曾想一会儿的功夫没看见,榻上的人就不知轻重地想要起身,慌里慌张忙上去把人按住。

宣幼青满脸戒备,冷冷道:“让我走。”

“这怎么行!姑娘你的伤口方才止住血,可不能轻易挪动!”

大夫最见不得她这般不听话的病人,把药箱忿忿往桌上一放,痛心道:“瞧瞧瞧瞧,可惜了老夫这么好的药,这一动,全都要重上!”

后腰的灼痛愈演愈烈,宣幼青知道凭自己的本事今日是没法走出这里了,便向晁年道:“我要见他。”

晁年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她口里那个“他”说的是谁,连忙应下声来:“好,我这就去请陆大人,老板娘你且忍一下,让大夫重新给你上药。”

晁年一来一回很快,宣幼青腰上的药还未重新上好,房间外就传来了他的声响。

“老板娘,我们大人到了。”

大夫不紧不慢替她归置好伤口,这才转身去替她开了门。

宣幼青还是趴在榻上的姿势,艰难抬头看了看屋中侍立的晁年,转头对陆仕谦道:“我有话同你说。”

晁年识趣,拉着大夫一同出了门,屋中一时寂寂,只余二人一卧一立。

宣幼青身上还穿着夜行衣,既让人抓了现行,那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开门见山便问:“陆大人今夜为何救我?”

陆仕谦视线落在她艰难偏侧的头顶上,她的发极黑,散落在肩头的几乎要和夜行衣融为一色。

这回倒不唤他公子了。

陆仕谦从她的直言不讳中,听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回道:“遇上便救了,并无缘由。”

宣幼青又问:“陆大人不问问我这一箭是如何中的?”

“陆某主理漕运刑案,并不管城防治安,姑娘若受了委屈,可去临州城衙门上告。”

他也不唤她老板娘了。

宣幼青心下微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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