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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事为先(1 / 6)

十章兵事为先

元宇被安排到了一支装甲步兵部队。当兵是要守规矩的,堂而皇的规矩堂而皇之的守,私下的规矩私下里守,因此老兵都要先教新兵规矩。教规矩就要先立威,立的好赖不说,军队的威严一定要守护,元宇从不质疑这一点。

老兵挫新兵锋芒,也不是灭去不留,而是去修正。锋芒太盛必要被遏制,若是没有个人锋芒,那就要修正一个锋芒来。反正当兵要有锋芒,但程度必须要刚刚好,要用在正确的位置,正确的方向,正确的时间和场合,元宇是这样理解的。

元宇的锋芒运用和收放程度大概都不是太好,很不合前辈们的心意。班长孟沙脾气暴躁,上手就打,抬脚就揣,不考虑余地和程度问题。副班长鉴于班长的表现,一般不会火上浇油。老兵们大多是斥责或辱骂几句,有时候也打,但下手很轻,主要是要个形式与态度。

元宇觉得自己的武术功底与训练的这套东西还算相得益彰,表现还算不错,态度也中肯,但是仍然挨揍最多。为老兵洗袜子眼里有嫌弃感;被言语敲打情绪抵触;纠正不规范动作身体僵硬不受支配,都会被视为一种对抗,都要挨揍。尤其是挨揍时的表现,别人都是紧紧护住头,蜷缩起身体卑微起来,元宇则直挺挺的不示弱,往往被视为高一级别的对抗,只能继续挨揍,打的更狠。其实元宇对于军人的崇敬感从未减弱,但不是每个人穿上军装就抹去了社会里那套劣根性,因人而异,因此元宇对于立规矩的一套做法有所保留,不全盘接受。但无论自己懂多少深言大义,在老兵为新兵立规矩这方面都没用,似乎都要心悦诚服的接受,即便心有芥蒂也要慢慢适应。

一个月后一个阴气沉沉的下午,元宇低头走在回兵舍的路上。脑袋里想着玄音从崎岖的山路向下走,自己如何没有完成自然而然的一抱,因而错过了两年时间里唯一一次可能拥抱她的机会。迎面好像有人气势汹汹的逼近,飞起一脚,元宇觉得这一脚侵犯了这未完成的一抱的圣洁,疾速的一躲,很不悦的顺势抓住侵犯者的脚腕,一个借力将他带入旁边的沟里。元宇明白过来,两个老兵迅速上前反架住自己的胳膊,元宇不再反抗。

孟沙从沟里狼狈的爬出来,头发上沾了一叶枯草,也不摘下,脸上露出了怪笑。元宇预感这不摘下草叶的一个怪笑后酝酿着一个巨大的发泄,要奔向自己柔软的腹部,因此突然极为恼怒。他疾速发力摆脱两个老兵的纠缠,再次躲开了班长更有力的一脚。孟沙一脚落空,呵呵大笑说:“行啊!小子不错,长能耐了,知道躲了?还能把我掀翻到沟里了?”

两个老兵又上前架住元宇,其中一个素日里比较照顾自己的老兵拍了一下元宇的头说:“想什么呢?嗯?见到班长不敬礼,还敢反抗,快向班长道歉。”元宇急忙说:“对不起班长,刚才想家了,所以没看见你。”另一个老兵连续拍打元宇的头说:“想家就有理了,谁没有家?谁不想家?就你行!就你行!还他妈的敢反抗,是不是心里一直就不服?道歉就好使了?想的咋那美好呐!”他跟着自己语气节奏不断的拍打一点点聚积了元宇的愤怒。

孟沙突然缓和了语气说:“算了,放开他吧!你这样啊!嗯?元宇。你去站操场上扇自己三个耳光,然后跑一万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元宇很快的回答:“一万米可以,扇自己耳光不行。”

“嗯?什么?那干什么行?”

“干什么都行,扇自己耳光不行。”元宇直视他怪异的神情大声而坚决的说。

“干什么都不行,只有扇自己耳光行。”孟沙同样坚决的说。

“这不公平,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能羞辱我。”元宇的脸因为无法完全释放自己的愤懑而憋成了酱紫色。

“我就要羞辱你怎么了?不服气吗?嗯?公平,要公平行啊?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十分钟之内你要是还能站着,要什么公平有什么公平。”班长走了过来,豪横之气喷在了元宇的脸上。

“我不敢!”元宇妥协了。

“不敢还不去?”

“我不能去!”

“那你能干什么,以为自己了不起了?靠门路进来就会被特别照顾吗?在我眼里只有好兵和孬种,没有高低贵贱,既然不行,趁早离开,别在这里自命清高,懂吗?”孟沙竟因为鄙夷而显得激动。

“你没权利让我离开。”

“我他妈有能耐今天让你跪下来服软----”他走上前来一巴掌打过来,元宇在他的手离进自己脸旁时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那个散打冠军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不愿意对抗不代表我软弱,我只是尊重这里的规矩,尊重上级,不要得寸进尺,我要是想出手,你连三分钟都撑不住。”一个老兵哄然的笑,另一个老兵如有所思的笑。孟沙哈哈大笑。说:“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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