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面试了一家医药公司,研发助理岗,通过了,下周一入职。” 喜漫大学学的是医药相关专业,毕业两年,没有任何工作经验,这次面试衡森,没抱希望,谁知道竟然能过。 衡森是近两年迅速发展起来的公司,在不起眼的三线城市云州,已经在医药方面占据一定地位。 实习期三个月,实习工资六千,转正后基础工资也有八千,外加一定的绩效,税前过万,在云州,这已经是很高的工资水平。 面试的时候,HR问她,为什么没有一毕业就工作,中间两年的空白期她在做什么,喜漫当时说,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即使这样,她还是被录用。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这是家正经公司,喜漫差点要以为,她是被骗了。 显然不是。 她没有任何被骗的理由。 和棠棠聊了十来分钟,喜漫犯困了,她说她想睡觉。 现在是晚上八点,她怎么困得那么早。 棠棠不愿意挂电话,可她隔得远也没有办法,她只能默默叮嘱,让她记得多定几个闹钟。 要记得醒过来。 喜漫说好。 周一入职,喜漫提前十五分钟到公司,带着所有的入职资料,办理入职的是人事部门的一位姐姐,叫钟燕,她很随和的和喜漫聊天。 “我们公司氛围很好的,老板人更好,很体恤下属。” 钟燕是云南人,可能那边紫外线强的缘故,她稍微黑一点,人瘦瘦的,和喜漫站一起就格外打眼。 赵喜漫白得太过分。 像她这样,又白又瘦典型的江南姑娘,笑起来就像小河里的清水缠绕,腰肢跟那春天绿油油的细柳枝一样婀娜,钟燕去过苏杭那一块,那里的姑娘都跟赵喜漫一样。 就是这姑娘不太爱笑。 笑笑会更漂亮。 钟燕对她说。 以前别人都是说,赵喜漫你少笑一点,以后老了容易长更多皱纹。 喜漫礼貌笑了笑。 她知道笑得没有以前好看,因为心里这块拘着,她敞不开。 正式入职后,钟燕带喜漫去她所在的部门。 公司目前有几个重要项目正在进行,喜漫先熟悉工作,她毕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目前首要就是学习和熟悉。 她目前也不需要做什么太有专业性的活。 主要是收集资料和打杂。 公司环境很不错,是喜漫会喜欢的风格,她的工位在角落,挨着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偶尔掺着细雨,让她容易保持清醒。 如钟燕所说,公司氛围很好,同事们也都很和善,一天工作下来,她觉得自己可以适应。 直到周五下午,钟燕叫她去老板办公室送文件,请老板过目签字。 这几天时间,喜漫听同事提起过这位老板几次。 英俊多金,年少有为,事业成功,炙手可热。 喜漫抬手敲门。 “请进。” 隔着一扇门清晰传来的声音,喜漫推开门,看到办公桌后低垂的眼眸,安安静静的坐着。 她愣住,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入职的原因。 林向珩也抬头,他并不意外看到赵喜漫,只是用依旧陌生的语气问:“文件呢?” 赵喜漫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她开门见山说:“我之前就在想,以我面试时的表现,为什么还招我进来。” “林向珩,这样有意思吗?” 他手指捏着文件,甚至没看她:“招人的事我没有插手,我没空管这个。” 但赵喜漫在公司,他当然知道。 林向珩这样心眼单纯的人,他一向不会说谎,谎言的红色会染上他的耳垂,此时他很冷静,冷静的像丝毫不把赵喜漫这个人放在眼里。 他翻了一遍手上的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时才抬头。 无数个日与夜,跨越六年的时光。 他眉眼冰冷如昨。 赵喜漫只是觉得好笑,她甚至能想到在她面试时被看笑话,此时她忽而笑了出来。 她说:“这回轮到你折磨我了。” 她知道自己是个不做什么好事的混蛋。 当年招惹他的是她,抛弃他的也是她。 林向珩眼里是冰冷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