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十分捧场。 “哇!兰儿仙子,你还会背古诗呢?好厉害阿!!” 兰儿有些害羞,但,还是朗朗背了起来: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哇!兰儿仙子真厉害!背的真流利!” 珠儿也举手。 “我也会,我也会。” “天阿?!珠儿小蝴蝶也会?” 珠儿一挺小胸脯。 “我还会唱呢!” “江南可采莲。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珠儿一把抱住赫连小小,亲了一口。 “能不忆江南。” “珠儿小蝴蝶唱的太好了!” 小小伸手,一手搂过一个瓷娃娃,坐在她腿上。 “兰儿仙子,珠儿小蝴蝶,你俩太厉害了!” “小鲤鱼,小鲤鱼你也唱一首!” “唱一首阿?唱一首什么呢?” “《苏幕遮.燎沉香》,我阿娘唱《燎沉香》最好听了!” “《燎沉香》阿。好罢,那我就给你们唱一首《燎沉香》。” 小小斜倚阑干,侧脸轻咳两声,清清嗓子。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时去。家住……” 忽听,楼梯传来合唱声。 “家住吴门,久做长安旅。” “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阿娘!” “哥哥弟弟都睡觉了,你俩不睡么?现在不睡觉,晚上可看不到烟花喽。” “烟花烟花!兰儿(珠儿)要看烟花!” 若若蹲下来,揉揉兰儿的小耳朵。 “那就听话,带着妹妹上楼乖乖睡觉。睡醒了,吃了晚饭,就能看烟花了。” “好不好?” “好!” 廉家两个老妈妈,适时过来,把两个姑娘抱去三楼,睡午觉了。 不一会儿,赫连琪琪和妙妙,也下来了。 “九丫头,你真是吓死我了!” 琪琪一把抱起小小,转了个大圈。 “胖了。也好看了。” 妙妙和若若,赶紧过来制止。 “刚下过雨,船台地板这么滑,你再把她摔了。” “怎么可能!” “学胜都三岁了,你怎么还和个疯丫头一样,天天一惊一乍,嘻嘻哈哈的,一点儿都不端庄。没个当娘儿样儿。” 琪琪吐吐舌头,把小小放了下来。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九丫头现在真好看,珠圆玉润,玲珑可爱的。” 小小撅撅嘴,忍不住吐槽道: “什,什么珠圆玉润,玲珑可爱,胖了就说胖呗。” 赫连若若却不赞同。 “琪琪长相随六叔,浓眉大眼,英气逼人,清瘦些更好看。你和小婶一个模子,鹅蛋脸,胖些显福相。” 说着,若若过来,紧挨着大姐姐坐下,关心道: “姐姐,你在廉家,到底过得好不好阿?夫人们问你什么,你都打哈哈,什么也不说。” “你大姐夫那个人,虽然,面冷心热,刻板寡言,看着不好相处,却是个心口如一,正派忠正的君子。” “我公公婆婆,也对我很好。” 琪琪听了,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大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若若也有话说。 “八女婿,天生口吃,也不妨碍他说好听的阿。当着咱家人,大姐夫,都那么清高冷淡,您还向着怹。” “章由美,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御赐的玉笔杆,才高八斗,出口成章。他是绊舌磕巴,你大姐夫是说不出口,那能一样么?” 妙妙突然叹了一声。 “当年,嵩哥儿从军,随四叔去了燕云关,第一次出关打乞颜,就遇到了沙尘暴,一个多月,是生是死,是俘是降,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我月子里没坐稳,伤了根本难怀着呢。” “这二年,怹再想要儿子再焦心,对我却连句重话都没说过,私下,还总宽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