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吗，安室先生……你、你明明是那群便衣警察的指挥人——” “而且你也承认……” “我承认了什么？”安室透笑着看向束手无策的一里，嘴角上扬，莫名很有些看好戏的姿态。 “你、你不是说了自己的特征……这句话吗！这、这句话紧接着跟在我指出‘警察的特征不难辨别’之后……这些明显代表着——” “一里小姐，我听不懂你想要表达的深意呢。” “我这句话有其它的含义吗？”安室透持续露出明朗的笑容，给人的感觉也很是温和无害。 不……一里在心底疯狂摇头，她无比的确信，当时安室透说出那句话后……明显是承认了什么的解脱与嘲笑并存的奇怪表情。他到底为什么又改变想法？难道仅仅只是在内心虚假地做出承认吗？像这样的结果……对于她和小林前辈……根本毫无用处！ 想起前辈在电话里商谈的内容与交代，一里深吸了口气，她不在意地用右手擦了擦泪水，一把推开安室透递上前的纸巾，语气开始加重，神情也比之前更加认真起来。 “……你没有说谎吗？” “我再问一遍……安、安室先生……你真的没有说谎吗？” “你指的是哪一件？”安室透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挑衅神情，完全不当回事。 “我、我明白了……看来是我的错误。” “……因为，应该……叫你降谷先生才对。” “……！” ……究竟是为什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 难道是跟踪小林敏夫的风见出了什么差错吗？ ……不可能，风见并未汇报此事。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室透内心的警惕直接升至防备可控的临界点，他按捺着隐隐升起的条件反射般的杀意与反击，只是一脸无害地用愈发温柔的嗓音开口。 “一里小姐，看来你对我的误会颇深。” “我的名字是安室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还是不承认吗？” “你想我按照你的期望说出什么？时间已经不多了，一里小姐。”安室透冷下眼神，暗含警告，“你是想逃避今天的训练任务吗？” 一里沉默了片刻，并不打算回答安室透的话，她自顾自地再次开口，只是这次说出的内容彻底让安室透失去了原本的从容不迫。 她说，“那天早上，我带着文件去你的事务所……安室先生还记得吗？” “回来的时候……你并没立刻离去吧，在那条巷道的垃圾桶附近……你遇见了松田警官不是吗？” “……” “……你或许还想抵赖是吗？” “我、我录了音……就在听见松田警官喊出‘降谷’二字……你没有反驳的时候！” “可笑，你难道还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吗？” 安室透彻底收敛了笑，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此时此刻意外大胆的孩子。该说她是对他太有恃无恐了吗？认为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她？还是对自己的推理充满信心，一口咬定了自己是卧底的身份…… “……你还真是瞧不起我啊……安室先生。” 一里如今已经完全忘却了过去的犹豫与逃避。现在的她，只想让眼前嘴硬着不敢正视她的人彻彻底底地低下头来，老实地去承认自己就是警方卧底的事实。 “我的确没有在现场，只是有一件东西落在了你们打斗的场所……你还没有回忆起来吗？” 监听器吗？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在脑海中将当时的画面掠了个遍……终于—— “是那个垃圾桶吗。” “什么时候的事？” “……打通名片上的电话之前发生的事……就在你动了我家隐藏的所有监控之前，我去那里扔了一次垃圾。” “准确的说……是为了提防你而特地准备的。” “并不止这一处吧，一里波知。”安室透以冷冰冰的口气质问，他看了眼她胸前佩戴着的徽章，眉头一皱，“是小林敏夫送给你的吧，他是不是在另一头监听？” “你是第一个，一里波知。” “第一个能把我利用到这个地步的可恶存在……” 见他那双漂亮的紫灰色瞳孔内难得迸溅着愤怒的火光，一里连连摇头，神情再度慌张起来。 “……不，你、你误会了。我并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