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最终还是抛下所有人走了,包括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没人知道她去哪儿,夏怀宇厌恶这个女人做事如此决绝,也为着这件事,他成为好长一段时间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逸生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个巧合。 那是九月的一个周末,易为洲打电话叫她出去玩。老地方,她去过一两次竟也认得些人,可她心里不愿意。 易为洲说我喝了酒,开不了车。 那语气活像个无赖,偏林逸生就狠不下心拒绝。 “哟,洲哥,有美女来接呀,怪不得这么早就走。”有人揶揄。 易为洲不理他,冲林逸生招招手,示意她等会儿。 “黎远,现在女学生可不好招惹,别上赶着讨好,还惹得一身腥。”顾着面子很少有人当面戳人痛处,可没想到夏怀宇自己把这事儿拿出来说。 不过喝了点酒,发发火又何妨,黎远只当没听到。 林逸生白天工作不顺,此时被人叫来当司机不说,还有人这样说她,她哪里忍得住。 “你那么能耐,连个女人都留不住,在这阴阳怪气的有人看吗?” 此话一出,半个屋子的人都看向她。 这下有意思了。 易为洲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并没有插嘴的意思。 此时林逸生还并不知道陈楠已经走了的事儿。 听到“留”这个字,夏怀宇突然显得有些暴躁,他站起来指着林逸生的脸:“陈楠走的事你最好不是你撺掇的,小小年纪就知道搅乱一锅水,以后还不知道惹出多大事端,能担待得起?” 林逸生有点震惊,嘴上却不饶人:“那也是你活该,留在这干什么,看着你给孩子再找个妈吗?” “砰”的一声,一个酒瓶碎了。 “安安。”后面有个声音低低地叫她,她被拉住手腕往后站了一些。 夏怀宇手里拿着半截酒瓶,看着易为洲站起来,倒没直接扔过来。 “林逸生,你现在是挺横,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洲哥现在护着你,你就是个宝,以后,呵,我看你最后的下场还不如陈楠。” “行了,酒喝多了别乱发疯。”易为洲出声制止,场内看好戏的人多,被他一声呵斥倒也知道风向何处倒。 到此算是告一段落,终究是没为她闹起来,大家心知肚明不值得。 回去的路上她越想越气,车开得比往常猛。 “想不开的话可以再快点儿。”旁边的人懒懒的靠在座椅上,安全带都没系。 她看他一眼,不说话。 这种没当回事儿的样子让她更烦躁了。 一个红绿灯,她猛踩急刹,俩人出于惯性往前倾。 易为洲揉揉额角,仍旧嬉皮笑脸的。 “好了好了,下次你俩见面我就搁中间站着,总不能有事了吧。” “他被陈楠甩了找我撒什么气,真是活该。”她终于开口。 “是,他活该。” “我还替楠姐不值呢,白给他生个孩子,凭什么?” 易为洲看了她一眼,叹气:“没这个孩子,她走不了。” 她思索了片刻,眼神复杂。 林逸生脑子里的乱线终于被理清了。这个孩子算是给双方家庭一个交待,如果一直纠缠无果,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受着。 沉默了一阵儿,待到绿灯亮起,车子平稳起步,她问易为洲:“明天我不加班,咱们出去转转?”已经没有丝毫脾气了。 易为洲惊讶她的聪明,随即答她:“好,陪你。” ~ 那晚却是回了他的私人住宅,视野很好的大平层,林逸生一直喜欢的那种房子。这房子干净得很,黑白灰的商务风装修,倒是很符合易为洲的品味。 不过看样子他也不经常来。 早上起来,她站在窗边向下看,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没有了夜里的灯光加持,显得清冷又肃杀。 易为洲起来见她在窗边站着,自己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已经是半上午,俩人默契地没再提出门玩的事儿。 这天中午林逸生第一次知道原来外卖可以这么丰盛,原来只能线下门店营业的餐厅也不是不可以外送。 两人吃了饱饱的一顿,腻歪在沙发上看电影。 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时间是用来浪费的。 林逸生昨晚睡够了觉,此刻精力比平时好许多,易为洲当然不会浪费这宝贵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