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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3)

疏桐朝他看过去:“故意什么?”

但温砚岭没再说话。

她猜他应该误会了什么,具体误会什么她也不知道 ,但她仍耐着心同他解释:“房子是我妈妈买的,买得十分仓促。”

至于仓促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听到陈淼说要把她安排去非洲,痛骂对方一顿后,着急忙慌买的。

挑房子并没有那么仔细,只是碰巧看到有一套房子正在出售,临时选的。对方大概急需用钱,着急出手,手续进行得十分顺利。

陈焱原本打算跟她一块儿过来的,因为实在放心不下这个臭丫头,但她最近在忙一个并购案,忙得晕头转向的,属实抽不出时间。给她买了房,又听陈淼保证新招的助理极为靠谱,便让她自己过去了。

房子较她国内的那套而言,简直天差地别。没那么富丽堂皇,但也算是有格调,加之秋疏桐本身也不挑剔,又是从战时过来的人,适应得了各种环境。所以于她而言,并无任何区别。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秋疏桐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略感困倦。温砚岭把车开到别墅区,停在了她家隔壁的一栋别墅前,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秋疏桐以为他认错了,因为两栋房子紧挨着,认错也是自然。刚想出声喊他,便见温砚岭在门禁前输入密码,径直走入了那栋别墅,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竟然就住在她家隔壁,难怪他会认为她是故意的。故意跑来温得和克,故意住在他家隔壁,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秋疏桐忽然感到百口莫辩,种种偶然组成了必然,叫她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秋疏桐静静地看着窗外,整栋房子灯火通明,似乎住满了人,每个房间都亮着灯。时不时能听到里头传出的说话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响。

这儿也有一棵蓝花楹,枝干粗壮,看起来年份比她家那棵还要久远一些。

旧时的家里有一棵老梧桐,是她名字的由来,也是她心灵的寄托。

以前每年盛夏,她都爱躲在下面庇荫。梧桐树粗壮、高大,叶片浓密,躲在下面很凉快。母亲说那棵梧桐树枝繁叶茂的,就像是一个健壮的人,象征着勃勃生机,让她也该长成那样。

她努力地做到了。

只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思绪一下子就跑远了,秋疏桐猛然回过神来,忽然想起温砚岭已经进去很久了。

她想温砚岭应该觉得已经将她送到家,不会再出来了。但当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下车时,又看到温砚岭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个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放着一个医药箱。

半小时后,56号别墅。

医疗组人员纷纷下楼,准备吃晚饭。

餐厅里人来人往,异常忙碌,端汤的,拿碗、拿筷子的,一下子挤满了人。

待所有人忙前忙后,忙完愉快地坐于餐桌前时,不知是谁发现了不对劲,问厉词安:“温医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没回来?”

“哦,他刚刚去外边接电话了,应该有急事吧。”厉词安随口道。

“那就行,我还以为他没回来呢。”

“不用管他。”

此时的55号别墅,温砚岭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秋疏桐,让她坐到沙发上。

秋疏桐“嗯?”了一声,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温砚岭指了指沙发:“你脚也受伤了。”

秋疏桐顿了顿,以为不会被他发现的,仍在做垂死挣扎:“就是脚踝扭了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温砚岭没理她,直接将她按坐在了沙发上。

“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不疼。”秋疏桐道。

温砚岭盯着她的脚踝:“当然不疼,你就快失去知觉了。”

“没有那么夸张。”

“嗯,跟之前完全失去知觉地躺在病床上相比,这的确算不上夸张。”温砚岭开始冷言冷语。

秋疏桐索性不再说话。

她前几天在做消防演练,撤离时,消防服不知道被什么硬物给刮着了,手臂一下子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伤口大概有五公分长,顿时流了不少血。那会儿情况紧急,秋疏桐没来得及管,匆忙往前跑时又不小心扭到了脚踝。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副身子骨在医院躺了一个多礼拜,到底是缺乏锻炼,所以一运动就处处遭殃。

温砚岭把她的脚垫高,看着肿得十分明显的脚踝,眉头拧得很紧。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拿出弹力绷带绕着她的脚踝进行“8”字包扎,包完捏住她的脚趾甲,观察趾甲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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