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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有别(1 / 2)

“哦?这些色目人,为何要来我们的京中呢?”金念对此还没有概念。他以为,说的是另一个国度的人。

金秀秀耐心解释:“自古建汉以来,辟通西域丝绸之路,外夷人士得以来华夏土地行商,偶有与汉通婚。”

金念的小脑瓜实在难理解这些事:“与汉人通婚?那他们的后代可算是哪里人?到底是我华夏人?还是色目人?”

金秀秀浅浅思索一二:“听二姐姐讲,色目人善充当东南海域海贸的中人,他们将异域的香料贩于宋金之域获取巨利,又因江南寸土寸金难购入手和出海行贸之便,他们皆喜驻地在广州府等偏远之地。现下因着皇家宗室南迁,移居到泉州府的人数也渐渐多了。心入中华自为中华之人。但倘若混汉血的后代依旧心向外域视境外为己之精神母国,那自还是色目人。”

几人因难得在船上进食都颇有番新鲜劲,金念更是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之后,金念直叫着:“哎呀不行不行,我胸腹胀满,实在难安坐。好姐姐,就带我下楼去走走吧。”

吴家娘子向他伸出手,他却因在陌生环境有些认人,直往姐姐身后躲。

见他真的坐立难安,也悔着自己方才没有劝阻他进食节制,金秀秀便起身伴着他向外走去。

好奇心足,但胆子却不大。来到甲板上的金念叫不时摇晃一下的船弄得一惊一乍:“啊!风浪这么大,姐姐船会不会散架啊!呜呜呜,我想爹娘……”

伴在一侧的吴娘子不禁笑出了声。

金秀秀不忍取笑他:“你毕竟还小,父亲还未带你去过髹船舶船地吧?我们今日乘坐的是一艘泉州所造的‘福船’,龙骨壳板的设计极其坚牢。并且沿袭唐风制了水密隔舱,大大增强了海船坚固和抗沉之力,顺带还方便了货物的装卸。世界之大,唯我华夏掌握此等技巧。”

船上一桅挂一竹篾编织的大风帆,三张风帆随着风向一直在微微转动摇摆。不知是上过漆还是油,阳光打在其上,直叫人眯眼。

金念闻言已是镇定许多,壮了胆就要摸到围栏的边缘远眺。

地上摆放了一圈的木盆木桶,种了不少蔬菜瓜果。船员出海离陆,竟还逃不开种花之域人的血脉觉醒。

金秀秀怕金念不小心将它们踩了碰了,赶忙制止他让他转身:“弟弟,海上的日光特别毒辣,你还未觉着烫时,就已能叫你稍后褪层皮了。我们进船舱吧。若是能遇上个说话人或唱小曲的姑娘,我们给上些赏钱也能解解闷。”

金念乖巧,老老实实地点头跟着她们两个年长之人的身后。

船厅里真有人在吹拉弹唱,还有小贩在兜售象棋。

除了金秀秀,并无其他人会执棋。他们便来到了歌女前的位置坐下静听。

“几番风雨西城陌。不见海棠红、梨花白。

底事胜赏匆匆,正自天付酒肠窄。

更笑老东君、人间客。

赖有玉管新翻,罗襟醉墨。

望中倚阑人,如曾识。

旧梦回首何堪,故苑春光又陈迹。

落尽□□花,春草碧。”

歌女面带恭迎的微笑,歌声婉转余音袅袅。不知她是否懂得此曲之意?

金秀秀曾在临安听过这首兴起于金国能传唱到大宋的词曲。

举家投敌教会金国汉人朝廷制度、招拢汉官的宇文虚中在北人家中做客时,发现一位佐酒的歌妓原是大宋宗室之后,做了一首看似感慨歌女悲惨身世的《念奴娇》,颇为露骨。

相比之下,作此《春草碧》的吴激,确是因被扣留在金抒发情深意切而又隐忍的哀痛,叫的宇文虚中也佩服于他。

一曲完毕,歌女起身向两个寻常商人打扮的男人款款施礼。

他们鼓着掌:“哈哈哈哈哈,好好!”,起身前去丢钱打赏。原是他们点的曲。

“唐人公主作酒姬,想不到有一日我瓜东之人也得以尝牡丹一幸。”能说出此番狎语,想不到这二人竟是精通汉语的倭岛人。

不能像坐馆之人自端于云端,唱文艺曲子本就是为了尽力抬抬自己的身价。歌女走南闯北,自已习惯曲意迎和,并不躲避他们不干净的手。

金秀秀知自己身在异地,见此女被上下其手也只能隐忍不发,携着幼弟吴家娘子即要转身离开。

忽得一个男子大步迈向他们面前挡住去路:“哟,这里还有一位堕入民间的唐人公主,可叫鄙人好好地疼惜你一番。”

出门在外,金秀秀自然是作了朴素不扎眼的装扮,头无簪钗,素面朝天清丽可人,叫倭人看在眼里竟以为好上手来。

她压下想出头的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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