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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酒楼不曾一现的名贵吃食(1 / 2)

承祖夫妇二人望向彭成,

彭成点头:“这是自然。只要能受得住大漆触肤的如飞虫噬咬般的不适,漆匠的活计此外无什么多的讲究。在临安时也多的是妇人为匠参商”

大嫂见她开口,也是不甘示弱:“我,我,到时候也叫上我!”

承祖伸出手掌去按压她的腿:“老二是受伤家里短了进项,弟妹才要出去寻些事。你才刚好没多久,不如在家中安养些时日。”

大嫂低头:“我已在床上躺了半年,如今好不易似重获新生,不愿再将时光荒度了。我也想赚些银钱与孩儿郎君扯布做衣,给自己买朵花戴。人活着,只有劳作起来,日子才更有盼头。”

彭成似有些为难:“新铺自是人手多多益善,可是我的时间排的有些紧。我希望铺子正月十五就能开张。”

承祖道:“我知道这后山上有许多野生桦木,又轻又结实,稍稍刷油涂漆更是防腐耐用,颇宜铺面装修。”

彭成又问:“那你今日可有活计安排?”

“没,他还准备吃完饭去码头谋生计呢!如今还未出门便得了活儿,可是再好不过了。”大嫂欢笑:“快快快,事不宜迟。如今小郎君既信得过你,去快去!你赶紧出门把差事做好了。”

彭成拜别:“那么交由你雇上两个帮工,我们便于后日一早在城中铺子交割货与钱财。”

承祖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第三日,彭成早早地与陈荃一起扫洒了北面的铺子,搬了长梯悬挂上一块简易由黑漆题字“王家漆铺”的木招牌,又去买了两条小凳暂坐,望着街上穿梭的行人。

从郡王的贴身侍卫,到如今衣衫愈简、日日做些粗使活的工作,陈荃心中憋了一肚子窝火。

他倒不是过不了苦日子,而是怕被自己的斗志被消磨殆尽,人生的尽头真似行商小贩这般庸碌无为。

彭成见他面色不好,关切问到:“今日早饭看你用的不多,可是吃饱了?等等抬抬搬搬怕是不得闲了。”

陈荃面含忧虑的问:“在此地停留两三年,郡王定是提了新人顶了我的位。若他身边不再有空缺,不会真叫我永行商业吧?”

彭成注意到他情绪突有些敏感,开口宽慰:“我又不是郡王,我怎知?不过如你所说都是替人办事,行商理账与贴身护卫有何区别?”

陈荃捡了块石子划着地面:“那当然差别大了!若还是办探查的差事,我总还是个近侍,在世人眼中我就是贵人身边的红人。虽非士仕,于我总还高看两眼。可假使我行了商,府里头的人瞧着我最高不过如同一个庄头回府秉事。怕是卷丹都不愿嫁给我。”

彭成被激起了顽童心,一样拾了石头划向地面:“她不嫁给你,你就过自己的日子另觅良伴呗。”

陈荃愤慨:“你说的倒轻巧。叫你将看重的人说放就放,你乐意么!”

话才说完,他就变得恹恹的,因彭成是真的被放下了。

彭成话语间情绪未变,话却是倒出大篇:“参政之人行事间或许还不如我们活得畅快。如今你想抱怨还能嘀咕上几句,而普安郡王事关高位,怕是不少人都盯梢着他巴不得拿了他的错处。我同样不甘被遣于此地。可他说的也非无道理。若不能抵抗拱手交出国家土地的议和一派,世民的妻是否能为己妻?韩愈云‘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世民的孩子是否还能得知自己的根源为汉土为中华?”

他复而望向陈荃:“他非为个人之利而驭人。失数人小情,保天下大义。若我在他之位,想必也会同样行事。他未曾经营争位或以自保为由而拥兵,如今不过遣我们几个小卒,已是大仁了。”

陈荃有些许释然:“如今这般,你还替他说话。你的心上人怕也是暗恨于他吧。”

彭成与他相视而言:“她不会,论家国情怀我远逊于她。你曾常随在郡王身边,知他曾为避政而苦赢纨绔子之名,却不过于城中酒楼略吃喝。我曾见过夫人几面,她待客全礼有道,却通身无名贵珠钗,随行仕女不过簪时令花朵尔。”

陈荃点头:“是,我瞧见卷丹时,她一贯也都是宜家宜室的素雅打扮。”

彭成继续道:“我现下不再懊悔自己与普安郡王结识和因他向心仪之人退婚了。喜欢一个人,不是非要将她留在身边,我入太学求学,是为了给她过更好的日子和前程。如今来此,目的也是相同。”

陈荃嘀咕:“不就是经商么,怎叫你说的如上战场征杀卫国一样光荣。”

话音刚落,两车木材已到门口。

彭成看向他们地上的影子,现下还远不到巳时。他立马起身去迎:“承祖哥和二位大哥都起了个大早吧,这两日有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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