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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生意却舍近求远?(1 / 3)

陈荃见彭成一直呆坐在大厅中。

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开口催促:“都怪你刚刚要买那么多东西,害我没手能顺带点吃食。趁天还未黑,我们再出门买些热乎的吃食吧。”

他又伸出手去掸彭成面前桌上摆着的细枝枯叶与尘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把玩这些破烂玩意儿。”

彭成连忙打开他的手:“这是我从刚刚那艘大船舱底寻来的,可别给我弄丢了。”说罢他起身寻来两张厚糙的桑皮纸,将这些事物包裹起来。

陈荃不解:“所以呢?这些腐叶枯枝能说明什么?”

彭成一样疑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来福建的那艘船上,运了些带根的活木么?这艘船定也是载过,瞧着枝叶倒像是漆树的样子。方才我在船底,看见了浇水植株根部泥浆流动的痕迹。这一切是巧合吗?”

陈荃并不在意:“贩完货物肯定不会空仓而归啊,找些便宜的苗木压舱也是合理的。别想了,先出门吃东西。”

他上手推起彭成的后背。

彭成一边向外移动,一边仍在沉思:“不对啊,漆树不是常用木材,且触碰容易让人过敏,寻常人避之不及。更何况,我们大宋之域漆树并不罕见,何故要将漆树向此地输入?”

陈荃连连打断他:“停停停,吃饱了再话事。”

次日早上辰时中,昨日的搬运三兄弟果真已驾着三辆骡马板车准时到达了了外宗正司司署门口,见到早已候在此地的彭成。

彭成领着他们,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条宽巷,来到自己暂住的府邸。

棕红色脸的汉子看着这门上悬挂的“赵家油漆料”的招牌,十分不解:“你们做买卖,怎的不去寻访个正经的门脸,此处可叫人好找。”

彭成故作神秘:“你们也知道,我的主家姓赵吧。其实家中并不缺银钱,做此行当也不过是替我们这些小底赚些个零用嚼口,无需太过张扬。”

那几个汉子只当是某位纨绔世子府上开销过大,需新去开源填补账面的漏缺。

既已愿交足税款没有被侦办成大案的风险,他们也谨守当差做事的道德,感觉无需再打探细节。

一坛坛装着桐油的陶罐被搬上了车。

彭成和陈荃叶分别上了不同车一同押送货品。

彭成特意选了最憨直的黑脸汉子的车坐,并和他攀谈起来:“大哥,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辛苦的吗?日日要扛许多货。”

汉子被陌生人关心有些不自在,腼腆笑笑:“有吃有喝有房住,能算什么苦。哪天没活干了,才真是要人命呢。”

彭成闻言有些惭愧,要不是这两年因机缘醒悟,他怕还是个只会伸手朝爹娘讨要的、不事生产的高学识废物。

他又问:“我见来这的商人都喜欢贩运些细枝苗木,贩运这些不成材的小树居然也能赚到钱?”

黑脸汉子应答:“我也不知,不过凑巧是搬运过细枝苗木几次。不过说也奇怪,每次卸货时身上感觉还好。给船上货时总感觉身上特别难受,仿佛是有虫咬噬。不过,也许只是凑巧吧。”

彭成好似得到了些信息:“你是说差不多的苗木,被卸下来又装回去?这是为何?”

黑脸汉子有些不耐烦了:“这我怎知?干活的人,如何能随意打探主顾的事?”

彭成见他有些不悦,暂时安静下一阵子。

待再次行到码头,他们首先给停泊着的小船主顾送去了桐油,又拾掇拾掇了余下的货,给昨天的大船送去。

白瘦脸的汉子抢先对着彭成说:“我们也是靠天吃饭,趁着没落雨的日子多寻些活才能叫家人吃饱饭。等会卸完货,你们二人自行在那船上做髹涂,我们兄弟几个再去别的地方寻些活计。”

彭成自是知他们的不易:“也好,那我们分头行事。”

陈荃抱着一个坛子走得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不小心跌跤。他压着嗓子眼抱怨:“你们走了,我们又没赁别的车子,如何返程?”

白脸汉子倒也尽心:“申时中我们便在此处碰面,定将你们带回去。

彭成领着陈荃上了船,略教了他一些髹涂的要领,将维护门窗的活计交给了他。自己在甲板上调和了桐油石膏剂,由个船工替他掌灯领进了船底舱。

他先是打磨了凹坑表层的木,然后细细修补起来。代活计干得差不多,他忽然故意抱怨起来:“奇怪,我怎的身上一阵一阵发痒。这位兄弟你可有感觉?”

这船工也是个忠厚人,一诈就被诈出了话:“不应该啊?我们先前运的是还未开花的倭地黄栌,这里也还未放置过漆树,不应该现在搬空了还叫你不舒服。”

“倭地黄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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