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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盼着做母亲了?(2 / 3)

的余光,扫见地上有一封信。

她弯腰捡起,只见信封已被打开过,上头写着临安城温州漆匠彭宅收,字迹有些熟悉。她坐到大厅中,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果真是哥哥彭成的字迹。

信的内容,无非是问父母妹妹安,报自己平安,无甚紧要的内容。他提到自己即将安顿好,过些时日就能正式与家人通信。

篇幅简短。

明明之前看着他身陷浓情蜜意中,这封信里居然没有提到金家任何的人。

里头提到的贩售大漆桐油事宜,她只当是彭成与父母商议开拓生意的事宜,于他们这样的家庭再正常不过。她选择性地忽略了。

彭希孟心中难过,她的哥哥隐疾竟是重到如此地步吗?对秀秀如此地抵触回避,连问一句好都无?

她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

彭母恰好忙完才记起来寻遗失的信。

她怕勾起女儿的伤感,又怕这张年幼的快嘴会去对金秀秀去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因此本想隐瞒这次与儿子的通信。

如今女儿看见了,倒也无所谓,毕竟信中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彭希孟艰难构思了最妥帖的问题:“母亲,哥哥无大碍吧?看他报了平安,可是很快能回来?”

彭母从女儿手中取过信,只应着:“他身子未大好,一时半会不会回家来。你可不要去同金四娘子说什么。”

他们夫妻二人都理不清头绪,何苦徒增金秀秀这个小女娘的思虑,增添她和彭成的牵绊。

彭希孟却以为母亲是要叫她替哥哥“不举”之事进行遮掩,嘴上应着,心里头却摇摆起来。

若是她自己遇见这样的事就罢了,她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除了对金洵有些好感,于其它事上根本无甚概念。

但金秀秀不同,女子之身无法入仕也不能限制住她的抱负。早慧的她曾说过梦想去建立起一个自己能引领的家庭,去培养自己的后人传承文化,去兴扬家国情怀。

不,尽管彭成是她的亲哥哥,她也不能为了一家之私耽误她人。她无法做主使人直接退婚,可也绝不能叫她被瞒在鼓里。

这夜她既有了些自己“大义灭亲”的自豪感,又存了些为自己哥哥将孤独终老的忧心,翻来覆去完全睡不好。

艰难强忍着内心的争斗,彭希孟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的午饭时间。快速吃了两个肉包,她提上厨房准备好的食盒:“娘,我去给爹送饭,然后再去金家玩一会儿。”

彭母不放心:“别,现下要备过年售卖的漆盘了,家中可忙。没有多的人手陪你。真要出门的话,把石榴叫上。”

事关兄长隐私,没人跟才好呢!

彭希孟推拒:“我现下已大了,不过相隔一个街口,略玩一会儿就回。石榴的脸正痛痒发作,让她在家歇着。”说罢就奔出门。

光天化日地,两家又近得很,彭母便也未再坚持。

到了铺子,正遇见有色目人前来交易。他说:“我所贸易唐物,除金银货外,贵铺温州漆器坚牢耐用,畅销南洋。唯一不美,乃海运路途遥远,一年往返需借由大宋船队,本钱颇费。可否再让利几点?”

大宋开化,彭希孟于街上也曾偶有遇见肤色异样人士,现下倒也不憷。

只见彭父与他来回拉扯一番,最终清了几摞漆盘的库存。

彭希孟不禁与一旁空闲着的主管偷说悄悄话:“外来的色目人倒有才,开口便能说汉话。不知他们那边,是怎的风土人情?”

主管想笑:“诸人只道前朝境外贸易已兴贩售丝绸茶叶瓷器,却不知华夏漆器。只因中华物博,乃漆树油桐最大产地,华夏庶民皆能得用漆器。当朝民间航海之风大兴,大宋漆物贩售海外,外夷少数贵族得以藏用,才因此扬名。”

彭父耳朵灵光,略闻见他们的谈话,脑怒凶恶地白了他们,又忙变了笑脸说着其它话,与这个藩商分散注意力。

彭希孟有些委屈,十分不解。她将餐盒托给主管后就前往了金家。

金家人口多,倒也不需要金秀秀参与多的活计。此刻她正窝在金洵的书房里练习描画萱草花。

她想为咸宁郡夫人郭氏挑选的孩童玩意儿上,绘制上这种花的纹样。

彭希孟推门而入,见她拿调成朱红色的熟漆在布上绘出类似百合的生动纹样,不禁夸赞:“这花好生秀雅,亭亭玉立的。”

金秀秀见她不识得此花,定是读漏了孟郊的诗,笑着与她介绍:“这是萱草花,又名望忧草,唐代起就被文人比作母爱的代表。东坡先生曾云一诗

‘萱草虽微花,孤秀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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