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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相见言谈甚欢(2 / 2)



场面一下有些冷清。

彭希孟有些尴尬:“我去厨房看看是否有新烧的热水。”

赵瑷见她借口外出,终将向彭成问了一个他本不该说出口的问题:“吾想出京,不知有何方法?吾从不奢想殿堂高座,如今更是与当道权臣不和,堪堪只能自保。”

彭成道:“小民不敢妄言。”

赵瑷略红眼眶:“吾夫人、吾妻家甚好。因此吾不敢爱,更不能爱她。于父母不能亲、与妻不能近。只为求得一时清贵名,护住眼下之安。”

多次接触,彭成知自己已得了贵人的信任,坦率直言:“漆形水而能固器。天下人都知晓您与吴国公皆为官家所抚育,您因年长被寄予厚望更多。成婚生子乃是世上常事,或许厚望之上再添一喜,反更易出京。”

赵瑷本就是个聪慧之人:“你是说……”

彭成作揖夸赞:“郡王心中孝善,进止皆在常度。得子后秦太师必将同意您的自请外放。”

赵瑷回味出一丝不对劲:“你的建议,到底是真为我,还是为那金家四娘子呢?”

彭成恭敬地让一旁的金洵都深信:“郡王从未轻慢小民身份低微,待人以诚。小民自是投桃报李,所言一心为郡王。”

赵瑷撇着嘴笑了:“呵,好一个一心。既忠于我,那么吾自要下达两道令。”

此言一出定有不利,但彭成依旧平静:“郡王请言。”

赵瑷仍是顽笑的表情:“我瞧那金四娘子仍是天真懵懂,也不应将世事行进地太操之过急。其一,在我得子之前,你不得与她成婚。其二嘛,我作保书出束脩,这两日你便收拾了去太学念书。”

金洵终于得到了自己快乐的话题:“太好了彭兄,有你做同窗,我的课业再也不愁了。”

彭成思索片刻回话:“第一点小民能遵从。第二点,因家父仅我一子,盼我能接手家中漆业。纵感谢郡王好意,却不敢私自应承下来。自是需归家回禀父亲商讨。”

金洵无奈:“你真是死脑筋。明明酷爱求学,现下郡王肯与你撑腰做保了,还不答应下来去太学!做一辈子的匠商你可甘心?”

彭成平和而笑:“换过去,肯定是不甘的。但家父同我讲解漆道之理,我现倒乐于做个漆匠漆商了。”

赵瑷也好奇起他对自我身份的看法来:“怎么个乐法?说来一听。”

往日自谦沉稳的彭成不由带上了几分傲气:“忠君报国,也不必非得读圣贤书上朝堂。笔之诞生,源自中华古人以竹梃蘸漆而书。漆艺数千年,乃中华文化传承之薪火。身为漆匠商之后,我甘做那可燃的煤或薪。”

赵瑷一愣:“传承,吾何尝不想要报效大宋传承故土呢。罢了,进太学一事给你些日子考虑,也不必急着推却。”

彭成谢过。

彭希孟捧着提壶温碗进来:“郡王、两位哥哥,厨房婆子不在,我也没寻到茶膏,不若暂且就吃点白水。”

金洵素贯是个粗枝大叶的,自是也不知茶存储在何处,又不想去翻找。于是他提议:“郡王在此喝茶也不尽兴,不如出门唤个走街提壶的,尝一尝市井的烟火茶香。”

赵瑷点头认可,便领了一行人出门。

金母听见大门关闭的声音,走出廊中张望了一下,回房对金秀秀语重心长地说:“本朝许多女子虽女工儒业、下知书算无不洞晓。但哪个不是说与父兄子女,有几个似你般任性妄为竟将胡诌道与外人听!”

金秀秀似幼童般缠住母亲的脖颈撒娇:“我知道错了娘,普安郡王仁善,并不会与我们小民计较。”

金母重重拍了她的手臂:“谁跟你顽笑?要不是知晓普安郡王一贯的声名,我早就让你兄弟堵上你的嘴拿麻绳捆了你!名臣范质曾书《戒子孙书》,‘戒尔勿多言,多言众所忌。苟不慎枢机,灾厄从此始。’。莫道娘没管束过你!”

金秀秀将头抵向母亲:“是是是,女儿要贤淑振家门,定叫族人夸了您的抚育功劳!”

金母又“啪”地一声拍了女儿:“看看你,就会嘴贫胡闹!”但语毕又回搂了小女。”

此时,普安郡王携了彭成在前头,两人仿佛相见恨晚,开始有道不完的话。

金洵与彭希孟走在其后,再后是三个便衣侍卫努力隐与人群中。

彭希孟有些傻眼,问金洵:“他们两个怎现下瞧起来这般好?”

金洵皱眉瞧她:“这有什么,这么多人里,不是你最奇怪吗?好像只有你拿男女之情当成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莫不是小郎君间除了聊小娘子,便不能有其它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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