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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是天,和离就是天塌了(2 / 3)

家大郎终的忍不住要去推搡他:“牛子。懒得同你再话。”

王母去挡但慢了一步。

彭成顺势倒在地,痛呼起来:“啊,好痛啊!”

金母焦急地起身快步到他身边:“好孩子,你没事吧?是哪里伤到了?”

彭成松开咬出血的嘴唇,一字一字地回答:“怕,是脚踝扭到了。头也磕到了好痛。”

金父责备王家大郎:“两人讲讲话而已,你怎好动手?这是专同官府做生意的彭家漆铺家的小郎君。他父亲回乡托我照看几日。今日我才带他在身边,这让我如何同他父亲交代?”

金洵上前去去搀扶彭成,彭成站不起来,连椅子都坐不了。

金秀秀焦急地开口:“父亲,快让哥哥去请郎中来看看吧。”

彭成在哀叫,痛苦之吟似浪潮高一阵低一阵。

金父难得直呼王家大郎全名:“这里是城郊,过去请大夫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刻。王名远,你赶紧把和离书签了。这孩子撞到了头,要是再耽误些时刻出了事,谁也没办法交代!”

金秀秀仿佛害怕地说:“我们家生意很多也是彭家分与的,他家还同官府有关系。真正的得罪不起啊!”

王家大郎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地唤小二递来笔在和离书上签名,又接过金洵递来的漆盒,打开用里面的印泥按上了指印。

金母赶紧拿走属于自家的那份和离书揣到袖子里。

众人又要去扶彭成。

彭成说:“哎哟我动不了了。要拿个东西抬我罢。上楼前我看见柜台后面有张踏板罗圈形交椅。”

王名远愤怒,那可是张髹了罩明朱漆极为“明澈紫滑”、椅圈三拼寓意“天地人”合一的珍品。他顿悟了,怕不是他才是被讹诈的那个人吧?

正想拒绝,但金洵已经将这把交椅提溜上来,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彭成抱扶上去。

王家的店虽不大,楼梯因做生意的缘故修的倒很宽敞平整。吴伯在前面抬椅,他的儿子在后头,金洵还能在侧边扶一把。

下了楼梯就好走了,牛车挺宽敞,几人将彭成连人带交椅轻松塞入。

与此同时,金母带着金秀秀与吴伯的儿媳妇,随着金阿娇的前婆母去了脚店后院他们一家自住小楼的卧房内,取回了金家大姐儿为数不多的衣裳与一件妆奁。

妆奁上着锁,众人简单找寻没发现钥匙。

金秀秀暗想:大姐姐虽然柔弱,但毕竟读过书还是有些头脑的,不至于昏聩到连自己的地契都敞开给王家大郎翻点。

她抱起妆奁同母亲说:“母亲,按我们家姐妹的习惯,一应事物应都在里面了。钥匙找不到就算了,回去再想办法。耽误彭哥哥的伤势就不好了。”

于是众人出门在脚店门口汇合,经过最后面上的客气道别,金家一行人畅快地出了门。

其他人骑着骡马。

彭成同女眷坐在一起意思不好意思。他起身合上了交椅,想出车厢坐回自己的骡马。

金秀秀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相拦:“彭哥哥,这路上车行人往的,怕遇见同王家相熟又识得我们家的人增添口舌争锋。劳烦你在车里再挤挤了。”

彭成一时不知所措,红了脸。

金母并未注意,沉浸在刚刚的事件里:“想不到你这孩子平日里看起来老成,今日演起戏来还真像。要不是看见官人一直对我使眼色,我真是要被吓到的。”

金秀秀俏皮接话:“母亲您平日里说彭哥哥像个小大人,洵哥哥是机灵鬼,今日看见洵哥哥倒木的像棵树。两个哥哥同你的话,完全是反着来的。”

彭成作揖道:“自家遇事一时慌乱回不过神也是正常。当局者迷。我作为朋友,自是能替洵弟旁观理清思路。让诸位见笑了。这把折叠交椅甚为巧妙,坐的也舒适。”

金秀秀捂嘴笑:“这是爹爹去隔壁家具铺特地给大姐姐定制的嫁妆,上面的漆还是他亲自髹涂的。今儿个拿了回来,倒像凭空多得的。虽然咱们家也不缺,但多张椅摆在正厅里,天气好时还可以让哥哥搬去院里看书。”

彭成问:“金弟最近的课业如何?可有长进?”

金母忍不住叹:“还是如同马儿一样,挥一挥鞭子动一动腿。责骂狠些才用功些。不知是否真是没有读书的天分,偏偏他爹盼着他考学出仕。”

金秀秀担心哥哥回家又挨训,打叉道:彭哥哥,劳你回家同希孟说,明日我带上大姐姐去你们家找她说说话。”

彭成笑着道:“好。”

彭成、金父带着吴伯等帮工分别去了各自的铺子里。金母、金洵同秀秀返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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