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客人就像主人,管家心无旁骛,只好打破规矩开了口:“乐公子,多吃些。” 这个乐公子长相不够大气,身形看上去也没比辛容强壮多少。 乐东城从柳慕眼中察觉到了不满意的情绪,但又从他的话中感觉到了关心的意思,心中大为不解,礼貌地说了声谢。 饭后,宋昭清身体不适回房休息,柳慕要练剑。 辛容和郡主、程千芷、乐东城,凑了一桌牌九。 乐东城心中想着彻底拆散辛容和水丘辞的办法。 郡主见了落魄的宋昭清,下定决心向辛容告密。 程千芷心中,气恼那两个人都惦记着自家大人。 辛容是一桌人中,最开心最轻松的。 她当然有处理不完的文书,办不完的差事。 可是,玩牌九就玩牌九,自然就不会去想那些。 不然,难道看文书办差的时候再想着玩牌九吗? “本官怎么又赢了?不会是你们故意让着?” “大人向来自信,直接将不会两个字去掉。” “乐东城,你别带上我。” “乐公子,我可没有让。” 乐东城听见郡主和程千芷反驳,笑着说道:“好好看看,你们打出的都是什么牌?” “这么久不见,乐公子如今风趣又热情,都不像以前那个寡言又客气的大东家了。” “换了个活法而已。”乐东城不经意地将辛容惬意的模样,困入了自己的目光中。 被高高在上,独一无二,女扮男装的司隶校尉护着纵着。 他可以不用暗卫,反正也不会被她丢下; 他可以出言不敬,反正也不会被她斥责; 他可以睡在书房,反正也不会被扔出去; 他可以让她喂药,反正也不会被她拒绝; 但是,被她嫌弃了…… 所以,他要行动了…… 几圈牌九下来,辛容说道:“两位吃好玩好了,可以走了吧。” 郡主和乐东城都一脸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赶了。 待乐东城走了之后,郡主直言有要事相告,跟着辛容到了会客书房。 她真的无法再容忍了,也真的快要走投无路了。 她可以苦心孤诣撑起长运侯府,也允许兄长游手好闲一掷千金。 甚至被兄长□□索要赎银,这件事她也瞒了下来不再计较。 但她不想,再因兄长没有自知之明,而陷入绝境。 她已经处死了府中与阳王和韩驸马有牵扯的门客。 不然,她现在就和宋昭清一样,成为隶妾伏低做小!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被没用还自以为是的兄长牵连。 每年给他几十万两银子花,这难道还不够吗? 没有她,长运侯府早就败落了。 这爵位,也该换一个人承袭了。 很庆幸,父母只有她和兄长两个孩子。 她要告诉司隶校尉,长运侯府的门客,目前与私卖铁器有牵扯。 以辛容的手段,很快就能审问出来,这事与他兄长脱不了干系。 辛容着人送走郡主,立刻命人前去暗查。 她可没忘了,当初在右扶风,她和康承谦都没能抓住那个大量收购铁器的匈奴买家。 靠在椅子上,她闭目想着康承谦任职都官从事的那半年。 康承谦不管是在京城,还是例行巡查,都是一查一个准。 好像他早就知道谁犯了事一样,查一个抓一个,抓一个处置一个。 想当初,她可是有查无头绪,只能放人的时候。 “大人,宋姑娘求见。” 辛容听见院外侍卫的喊声,收回了思绪,说道:“让她进来。” 宋昭清不知辛容为何被罚禁足,但这正是她进一步取得他信任的时候。 辛容接过宋昭清双手奉上的名单,问道:“这些人是谁?” “当今陛下被立为太子之后,太子妃的祖父高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不但没有被追封,反而被诬陷。” “高将军至今没有位列云阁二十八将。这些本官都知道。” “那大人可知,当年支持太子殿下的殷氏家族,势力大不如废太子身后的许氏。” 辛容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