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切证据,只能舍命陪君子。 她还有最后的希望,就是拿到公冶府私占田地私藏佃农的证据。 水丘辞手里拿着两个用荷叶包着的芝麻肉饼,等在官署附近的巷口。 这次相比上一世,辛容是做了准备的,应该早就将那些人拿下处死了。 不日,宁州刺史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就会前来问罪。 那时,水丘辞作为黄思进的第一命令执行人,被严刑拷问了三天。 他咬死了是公冶府众人罪有应得,想把所有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黄大人生性耿直为人严苛,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话,命令是他下的,其他人只是听令行事而已,他不怕一死,只求陛下赦免他的书佐。 水丘辞心知陛下舍不得将黄大人问罪斩首,用不了多久就会放他出来,降职成为县令。 他要做的是将辛容带走,决不能让她被宁州刺史下狱用刑拷问。 只是,难免要委屈她了。 水丘辞心中隐隐难安,但是见到辛容从官署出来,还是温和地笑着迎了上去。 “在下顺手买的,不知合不合大人口味。” 辛容放松了些,接过荷叶包着的芝麻饼,说道:“多谢。你为何在这?” 水丘辞犹疑一下问道:“上午听说公冶府的人都到官署来了,但是至今都没有回去,所以过来看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辛容打开荷叶,说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你跟法师有得忙了。” 她转身想走,又想起多亏水丘辞之前的提醒,才能提前布局一举拿下公冶府一干人等,于是说道:“水丘辞,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请你吃粉角。我一天没吃饭了,就两个小饼也不够。” 水丘辞本就立在原地没动,听到后直接向前走着说道:“在下确实有些怀念上次那个馄饨摊子。” 辛容咽下一口饼说道:“这有什么好怀念的,小吃摊子多了去了。你喜欢,那我们不吃粉角,还吃馄饨。” “在下只是随口一说,客随主便,还是吃粉角。” “行吧,一碗粉角,一碗馄饨,管饱。” 公冶府算上公冶修,短短两日被处死二十八人。 宁州刺史不过两日就得到了消息。 辛容看着黄大人欣然赴死的态度,实在坐不住了。 她这两日在公冶府附近转悠,始终找不到机会混进去。 离秋收还有一个半月,她等不及去查探公冶府到底在哪里藏了佃农。 但是她自小记账,认定公冶府一定也会做记录。 否则,偌大的府邸不知有多少人多少事多少财物,该如何管理。 宁州刺史已经先派了人,来吴山郡查明案件具体情况。 辛容更加耐不住了,这日她换了普通装束,来到公冶府大门外的巷口。 公冶府死了这么多人,府内府外人来人往,哭声阵阵。 辛容只觉得就算柳慕夜半来查探,也难保不会被发现。 等了一上午,她只看见越来越多的人进了公冶府。 其中不乏书肆里的读书人和经营丧葬生意的店家。 有些焦急时,她看见公冶修从府里走了出来。 不远不近得跟着,离公冶府较远时,她快步追了上去。 水丘辞转过身,眼神带着疑惑:“在下这次可没有跟着大人,大人不会还要——” “是我跟着你,放心不会打晕你的,跟我来。”辛容快速说道。 水丘辞神情放松了些,说道:“在下也有疑问,不如大人随我来。” 辛容无所谓,反正找个僻静的地方就行。 跟着水丘辞走了一段路,来到河堤附近。 这里远远地有一些人,但肯定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水丘辞问了公冶府数十人被处死一事,辛容只是大概说了些罪名。 她转了话题,向水丘辞问起公冶府的情况。 旁敲侧击得问了府里的人数,还没来及问府中房屋布局,她看见有人几人往这边跑了过来。 数名十来岁的少年嘻哈打闹,还卷了裤腿去河里摸鱼泼水。 水丘辞温声提议道:“夏日河水涨了不少,不要去太深的地方。” 转过头,她看向辛容说道:“有些吵闹,不如我们往那边走走。” 辛容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的惊喊声:“有人滑进深水里了,快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