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蛋里都是水一样的液体,被塞进来的时候没有准备,气根本不够用。 紧接着敖凛也被塞了进来,小妺锤着蛋膜,最终抵不过呼吸的本能,呛了一口水,晕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 小妺慌忙起身,她大口大口地吸气。 这是哪?梦?她不是刚被佘盘山的爬虫怪塞进了蛋里吗?敖凛呢? 看着眼前陌生的旧式庭院,她现正坐在一颗古树下,庭院的左右是墙,前后分别是廊室和宅室。 不等小妺思考,身后宅室传来异响,刺激着小妺恐惧的神经,那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很不安分的样子…… 紧接着一阵箫声幽幽而起,是宅室的对面的廊室传出的,宅室里的声音停止了,也舒缓了小妺绷紧的身体。 出现了三次的箫声,到底是谁?小妺寻声而去。 箫音辗转悠长,悲凉凄哀滋生,好像在宣泄着孤寂了很久的苦痛,跟着箫声的婉转曲折,皮肤上像被这苦痛轻抚,小妺也不禁浑身战栗,一股难抑的伤感涌上心头,能奏出如此化境之音,非岁月荏苒不能出。 转过廊亭,穿过房室,是一汪湖水,吹箫人在水边的屋檐下,绕过半透的屏风,小妺小心上前。 箫声突然停了。 小妺吓得陡然停步。 吹箫人转身,脸上带着半遮面具,不对,是一条宽绰的白绸遮住了上半张脸,清冷的嘴角微微张合,轻吐出小妺的名字,“汪小妺。” 竟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古式白长衣。 “你是谁?”小妺试探着问。 “你希望我是谁?”那白绸瞬间变形。 “啊!”小妺吓了一跳。 ……那是……敖凛的脸。 “还是说……你更喜欢这张脸?”长箫扫面一转,是沈青宇。 小妺惊觉,都是假的,哪张脸都不是真正的他。 “这是哪?你到底想干什么?佘盘山到底怎么回事?” 吹箫人顶着沈青宇的脸,微微侧头,“不久前,也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他说话时极为克制,像是被什么礼制规束过,透着君子的矜持之礼,与沈青宇倒真有一点相似。 但奇怪的是,小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礼制的皮囊极薄,似乎已经兜裹不住那皮下狂戾气息的翻涌。 “但是,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来问吗?”吹箫人的瞳孔直视着小妺,微不可察地扬起嘴角。 这个人,顶着沈青宇的脸……小妺极为不适。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早就在这里传开了。” “这里?这里还有其他人?”这个人该不会是赤蛊师的一员,小妺猜测。 “人?”吹箫人顿了顿,“你是说缩在岩缝里那些吸血的土元?” “什么?”小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土元是什么老式的形容人的词吗?是指赤蛊师吗?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他说话总是有一种怪异的平静,“看来你是相当喜欢他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从开始就一直在所答非问!那天晚上也是,用沈青宇的脸……”小妺激动起来,毫无疑问,她陷进了劣势,越是这种情况越是需要冷静,先露出破绽的人一定会输,但为时已晚。 “活着很痛苦吧。”吹箫人就像没听见小妺的质问,“懦弱,无能,卑劣,耻辱,惭愧,就这样苟活着。”那视线,像穿透了小妺的灵魂。 …… “是不是很想死?” “很可惜,并没有。” “是因为这张脸吗?” “闭嘴!” “怎么样,想要吗?那颗星。” …… “我可以帮你。” ……小妺下意识看了看手上的粘液……突然手被抓住,沈青宇的脸近在咫尺,直视着小妺的眼睛, “不是这里。” 他的两指抵在小妺的胸椎上, “而是这里。” 指节冰凉的手一把扯下小妺胸口的绿绸,连带着撕开了衣领,噗通一声,小妺跪在了地上,她的心脏……胸椎后面发着光,顺着冰凉的指尖,牵引到了锁骨,下颏,唇中,鼻尖…… 不止是心脏,连通着五感,像过滤一样被抽离。 小妺失去了身体,失去了与世界的联系,她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感知不到,意识也像浆糊一样搅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