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店在东京市内,从高专坐车到这里时已经是傍晚,橘色的晚霞要把天空都烧起来一样。 五条悟神清气爽地从车上跳下,判断着方位,可在他后面下车的白夜可就没那么精神了,扶着路杆,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再也不想坐车了…” “晕车是你大脑灵敏的表现哦,说明你的脑子相当健康!” 接过五条悟递给她的水,不知为何是温热的液体让白夜感觉好多了。 “水是哪来的?” “车上顺走的。” 这人相当理直气壮。 “我都没看到车上有水,不愧是五条学长。” 虽然白夜没有那个意思,但这句话配上白夜认真又无辜的表情,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阴阳怪气。不过五条悟可不是会觉得这种程度的话有什么的人,反而自豪地说着谁让他有双好眼睛呢。 裁缝店离下车点不远,是个单独的店面,为了掩人耳目一楼卖的是普通人也能用到的日常百货,顺着店员的指引上到的二楼才是咒术师专区。二楼的店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五条悟说她就是这家店的店主。婆婆和他似乎认识很久了,两人熟稔地打着招呼。 “今天我接到电话说校服做好了。” “对对,是有一套新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老花镜,老婆婆翻着一本厚厚的账单,“学生是日影白夜对吧,夏季冬季各两套,按你的要求改好了。” 白夜好奇地凑过去,只见婆婆在账单上画了个对钩,随后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四件叠起来的衣服,把衣服上面放着单子递给五条悟,让他去一旁填表盖章。 “改好了是什么意思,校服还可以提制作要求吗?”白夜回想了一下,才发现她见到的几个高专的人穿的制服确实都不一样。 “当然,能做到的都会按要求改好的。”婆婆笑咪咪地说,“小悟和我说这个学生怕冷,特意让我把衣服往厚了做。之前那些人咒术师们一个个都嫌长袖热要透气,这怎么做厚一些还让老婆子我研究了半天呢。怎么样,要现在试试吗?” “可以吗?” “当然了。” 五条悟除了要求把衣服整体改厚一些外,并没对形制提什么要求,只是加高了领子,能让白夜的下半张脸都埋进去。 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夜有些恍惚。明明半年前也穿这种制服,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透过镜子,她隐隐约约看到从前的自己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那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呢?她不知道,只感觉有种莫名的力量推了她一把,将她彻底推出了过去的时光,原来的世界。 撩开更衣室的帘子,白夜看向同样也看着她的人。 “很合身,辛苦婆婆了。” 她转了一圈展示。 “不错嘛。果然女高就应该这样才行,”五条悟上下打量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不谢谢我?好过分。” 五条悟发出不满地控诉,白夜自然不会忽视,连忙安慰他。 “当然也要谢谢五条学长你了。我现在是不是又欠你一份礼物了?” “现在就还一个怎么样?” “好,”这正和白夜的心意,本来她还想着怎么开口邀请五条悟合适呢。 “正好我有想请学长你吃的东西。是一家我非常喜欢的甜品店,以前游学的时候来东京,最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了,只是是仙台特产,老家那边也吃不到。” 甜品,仙台特产,两个组合起来时,五条悟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异口同声地,两人说到 “是喜久福。” “喜久福!” 五条悟欣慰地看着有些震惊的白夜。 “有品!!” 两个喜久福爱好者相知恨晚,坐在店中的沙发上讨论得热火朝天。 倚着柜台的老婆婆摘下老花镜,坐回椅子上抱着电热水袋看着这一幕,笑得慈祥。 咒术师本就人少,她经营这家店这么多年,更是深知咒术师的命运,因此她将每个高专学生都是当成是她的孩子来关照,白夜和五条悟自然也不例外。她年纪大了,没什么能做的,所幸一双手还算灵巧,便尽可能地满足孩子们的各种要求。 她喜欢看孩子们穿着她做的衣服欢笑的样子,就像是现在,也像无数个从前。如果问她此生最大的心愿,无他,只是这些孩子能一直像此刻一样欢笑,只是—— “我们走了,下次见啦~” “婆婆再见!” “再见孩子们,衣服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