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连五妹妹都卖你的好了。” 巩鸿修默默无言。 二嫂解谷兰帮着说话,“三郎和五妹妹年纪相仿,自然是处得好的。以前打打闹闹,也是小孩子,闹着玩嘛。” “在外面闲说什么呢?还不快进来”,曹夫人的声音在厅内响起,莺莺婉转。 厅堂的主位上,巩相一身灰褐色常服,品着早茶,曹夫人手持一把刺针绣的团扇,包髻两侧簪着一对莹润的珍珠,衬得整个人富贵高雅。 单吉秋走在最后,窦夫人之前的言辞说明了这两房的关系并不和谐,她想巩妹殊那般骄傲之人,应当不会对曹夫人恭敬,是以,她缓缓抬起自己微微躬起的身子,模仿着那日巩妹殊见曹皇后的姿态。 曹皇后......思及此,其余五人已对着上首两位行完礼,唯她,还在那儿昂着脖颈。 “殊娘,连行个礼都不会了吗?”巩瑞的声音微沉,带着一丝不悦。 大哥巩鸿德帮她说话,“五妹妹......五妹妹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利索呢。” 单吉秋赶忙上前,曲身拱手,道了句,“父亲万福,曹夫人万福”,而后站直身,一双美目含笑致歉,“乞巧宫宴那日见了皇后,仗着旧时情谊,便放肆了些,礼数未能周全,改日若曹娘娘召见,夫人可得带上我,好让我向娘娘赔罪才是。” 那夜大火之中,那双一闪而过的青色长筒靴,一直困扰着她。明安宫里普通的太监都穿角靴,长筒靴只有各宫的太监总管才能穿,而能驱使太监总管的,在宫中,必定身阶不低。 曹夫人比单吉秋以为的更为亲和,将她拉到跟前儿,和颜悦色地说:“不急不急,那日宫宴你也遭了罪。你父亲听闻你跌下了楼梯,都差点没吓晕过去。” “女儿让父亲担心了”,单吉秋垂眉乖巧地说。 “说来,还不是要怪太子府中那人,忮刻善妒,居然趁乱,将殊娘......”戎金玉说起这话,都背心一寒,将胳膊支在茶几上。 “此事尚未有定论,是否为单良娣所为尚不可知”,一道清澈的嗓音传来,单吉秋抬眼看着那位三哥,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 “可殊娘之前就说,她确实感觉到被身边之人推了一把,而当时,在她身边的只有蒲绒和那位单良娣”,解谷兰说。 “但蒲绒也说了,单良娣推她那一把,是为了让她避开火柱。” 巩鸿宣忍不住笑谑,“三弟啊,你怎地如此偏帮太子良娣,莫不是与她是旧识?” “不是。” “不是。” 两声异口同声,单吉秋自知不可多言,讪讪闭嘴,将话口递还给巩鸿修,就听他语气疏淡,直言,“我只是实事求是。” “好了”,巩相一声,极具威严,厅堂内瞬间安静下来。 曹舒楠适时地打着圆场,“殊娘难得到我这舒园来,这些糟心事儿你们到外头说去”,然后一脸疼惜地问,“身子,可好利索了?” “时而会有些昏沉和记事不清呢”,单吉秋做得一副乖顺的样子。 “可着太医诊治了?”巩相亦是关切。 “刚醒来时,母亲便请了位太医过来,说是无大碍了。” “你啊你,不就是婚事延期,至于寻死觅活的嘛。那水潭多深啊......” 曹夫人的话刚落,巩相瞬间冷下了脸,单吉秋不得不怀疑这位曹夫人是否真如她表面秉持的那般仁善。 以关切之名,故意提起巩妹殊犯过的错事,惹得巩相不喜,这种手段,算不得高级。 而依葫芦画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单吉秋刚好擅长。 撒娇卖乖,巩妹殊会不会她不知道,她嘛,得心应手。 在凉州时,她追着要嫁公良敦,便就是日日在他面前装柔弱,卖委屈,娇娇滴滴矫揉造作了好一段时间才得逞的。 公良敦,这时候想起他来,可真晦气! 可下一妙,她就听到了他的名字,巩相说:“也不知道这公良敦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就那么死心眼地非要嫁给她。” 责言厉语,却尽是对女儿的心疼。 “我.....”单吉秋垂目恭顺,卖俏低吟,“爹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发誓,这世间最最好的男子,唯有爹爹。” 巩相被她的话逗笑,这才缓了神色,一旁的巩鸿宣揶揄着,“父亲这话,怕是也同样可以问问满建州城的女娘们了。” 巩相冷哼一声,“肤浅!这选郎君,光看皮相,作何用。” “父亲,慎言!他亦是太子,国之储君”,既不可直呼其名又不应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