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过往的时光里,无数次询问自己,时间是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的时间都像车轮不断驶向前方,只有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间,永远永远停在了1977年,再也没有变化过。 或许不全是如此,他的外貌逐渐变得成熟,知识储备越发丰厚。但只有他的灵魂,他日思夜想的梦还停留在从前。 ——停留在艾丽莎消失不见的那一天。 西弗勒斯看着一年又一年,跌跌撞撞来了又离开的学生,他看着他们每一个人,从中寻找一个影子,一个虚幻的泡影…… 他的寻找从没有结果,为此他不得不频繁游荡在城堡,试图寻找每一个可以证明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但那有多难啊! 西弗勒斯漫无目的的寻找了整整十二年。 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属于艾丽莎的痕迹越来越少,就连那些拥有同样记忆的人都已经无处可寻。 莉莉伊万斯、雷古勒斯布莱克这两个与艾丽莎最为熟悉的人,皆因为战争英年早逝。 西弗勒斯无人可以述说,他甚至产生怀疑,或许艾丽莎只是他青年时代的一个梦。 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他第无数次站在城堡的走廊,望着雨幕中的天空时,他几乎不敢确认自己在期盼着什么。 时间将记忆拉扯的越来越遥远,但并不模糊。西弗勒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回忆,怀念,让那些原本应该消散的情景变得更加清晰。 她是在雨天骑着飞天扫帚出现的,当艾丽莎坦白自己做了傻事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西弗勒斯会嘲笑她。 而现在,西弗勒斯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雨,第无数次的希望艾丽莎能够多做点这样的傻事。 他想象着那个肆意妄为的金发女孩,能够骑着飞天扫帚越过城堡的塔尖,停留在他的视线中,但那毕竟是妄想。 “西弗勒斯,我猜到你会在这里。” 他转过身,神情变得极为冷淡。 “邓布利多,好久不见。” “是啊,整整一个夏天,”他的视线跟随西弗勒斯望向同样的方向:“只有霍格沃茨的雨天能把你吸引到地面上来,我很好奇,你会在雨中看见什么?” “那与你无关,邓布利多,”西弗勒斯的声音拉的悠长:“我以为自己的小爱好不会值得讨论。” “哦,当然,”邓布利多将好奇藏在心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能离开地窖已经再好不过了。” 他们沿着走廊往教职工休息室走去,今天是教授们集合的日子。 明天就会有学生回到城堡,开启一学期的新生活。 这会儿还不到时间,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西弗勒斯坐在邓布利多正对面的位置保持沉默。 邓布利多已经习惯了这位魔药教授如此冷淡,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一个反光的银色疙瘩吸引。 那项链挂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但邓布利多实在难以想象,西弗勒斯这样性格的人会佩戴任何饰物。 或许这能说明,那项链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他一直将其随身佩戴,平时用一颗颗黑色扣子严严实实的遮住,只有在很不小心的时候会露出来。 邓布利多打量的目光过于外显,西弗勒斯很快注意到。 他低下头,打算将项链重新藏起来,避免再被其他人看见。 但是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可以借我看一下吗?这是件特别的魔法物品。”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这枚银色项链他从不示人,是他蕴含着无限思念的又一件证明之物。 但如果是邓布利多——他不会特意去得罪这个人。 原本粗糙的银色疙瘩,因为多年来不断盘玩,已经没有当初的锋利,但其样子依旧难以辨认,越看越觉得是哪个人的随意之作,亏得西弗勒斯还一副宝贝的模样。 邓布利多拿过来仔细打量,然后他露出赞叹的神情:“这是枚护身符啊!”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但很明显,邓布利多说到了关键,较少有人会认出这个银疙瘩的真身。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透过眼镜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他其实是深感意外的。 “西弗勒斯,你可真幸运!” 邓布利多将项链还给他,西弗勒斯有些迟疑的问:“什么幸运?” 邓布利多解释道:“护身符需要强大的魔法才得以施展,可绝没有哪个黑巫师会珍惜这种强大的力量,这是爱的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