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其中细节,然而在书房外,一群洒扫的侍女中,有一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院落,避开守卫溜出了荒渊,朝着茶欢殿的方向飞去。 地仙和散仙皆有自己的联络方式,以土地爷为首的地仙更是散播消息的魁首,不下一个时辰,此消息便传遍了人界,凡是修出灵识的种族,皆得到了消息。 因着是以谙徊的名义发布的,并言名必须保密,那些个法力低微的散仙,谁都不敢将消息递出南荒。 今夜,注定无眠。 谙徊不禁站在院里凝神,深夜里乌云密布,望不见任何星辰,月光亦藏在乌云的身后,显得格外冷清。 “尊上怎的不进屋去?”,即墨泠半倚在门边,故作慵懒地歪头看向她。 谙徊忽的想到今晨之事,便指着隔壁如废墟般的屋子,满目怒瞪着他。 刚欲开口,又被即墨泠抢了先。 “尊上,我昨日看了,这些房间看上去正常,其实内里早已经被劈坏了,我想修补来着却是修为不济,竟一不小心把它们给弄塌了…” “你…”,谙徊不由的更加愤怒,因为她知晓这小子又在空口白话。 这些断木上的痕迹和残留的气息,分明是苍慈留下的。 忽然,有一个高挑的身形笼罩过来,随即谙徊的腰肢被搂住,耳边亦感受到浓烈的吐息。 “况且,那张大床不是很舒服吗?” 瞬间,那强劲的心跳,伴随着异样的情感再一次占满心头,令谙徊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可皇娥与苏穆决绝之日的画面,再次涌上眼眶。 她用力的推开的即墨泠,带着些神力将他逼退了好几步,而后走远背过身去。 这未曾料到的一掌令即墨泠差点摔倒,他突然有些迷糊了,明明他能感受到谙徊心中情愫,可为何她却不敢承认。 气氛有些凝固,未了,即墨泠想起了正事,主动先一步开口。 “我已经通知了薛礼,明日酆都女帝会在翡簪结印前,会关闭冥界大门,配合尊上行事。” 冥界处于南荒与东荒交界处,是唯一一个与南荒相接的地方,到时南荒若乱,恐会影响冥界。 “薛礼位列阎王最末尾,能说动酆都女帝吗?”,谙徊回忆着薛礼的处事风格,不禁有些担心。 闻言,即墨泠轻笑,“放心,他有靠山。” 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 这一夜仿若比虚空十万年的飘荡还要难熬,谙徊立于院中入定,即墨泠亦双手背起,站于她的身后,一同等待着天际的那一抹鱼肚白。 蓦地,谙徊睁开双眼,露出金色的眸子,凌厉地直视着远处而来的异样。 “翡簪有异动!” 闻言,身后的即墨泠双眼微眯,“何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尊上的神器?” 谙徊亦低沉不语,随之她双手掐诀,用神识联系身处茶欢殿的涂山遇遇。 “是尊上?” “遇遇,茶欢殿门口可有异样?” “嗯…刚刚扶桑来过…有翡簪在他进不来,我也没有去见他…”遇遇正往茶欢殿内走去,赶忙解释。 “那便好。”谙徊深舒口气,她估摸着是扶桑想要纠缠不成,又进不去,故而才会想要强行拔出翡簪。 “尊上,时辰快到了。” 身后传来了即墨泠的提醒。 接着,谙徊同涂山遇遇交代了几句后,二人便飞身而去。 茶欢殿内,刚与谙徊断了对话,涂山遇遇便不由地回头,望着门外思绪飘至远方。 不知道那个无赖是不是真的走了? 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吗? 思及此,涂山遇遇便忍不住再度跑向门口。 人间上空一片灰蒙,唯有南海之滨微微泛起些日光,二人立于晓星峰上,山峰的半腰是一望无际的云海,由于浊气的缘故,本是雪白的云此刻在微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暗沉,如烟囱里的浓烟。 远处,逍遥宗山门前还依稀亮着火把。 谙徊不敢想,日后改如何面对燕知知。 “尊上,负责这块地方的土地公公来了。” 即墨泠走至谙徊身侧,她这才回过神来。 “拜见神尊。”,土地公公毕恭毕敬地行礼仪,而后拱手作揖,上述道: “现如今,在南荒的所有地仙、散仙乃至山野精怪皆已经做好了准备,只待屏障一开,便…” 便离开这里,离开他们生活了半辈子的家,散仙们还好说,总归是四海为家,可今日过后,那些山野精怪们不知要去何处流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