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的半日之内解决舆论，纪知莱白天打开手机，那些扒人黑料的帖子仿佛全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虽然“快莱倒贴”这个微博账号目前还在活跃发帖，但好在贺揽一条暗示粉丝不要网暴素人的博文，那些曾经为他辩解的粉丝都开始沉默。 粉丝双方都清楚，发出这条博文是何成分，紧跟着这条博文发出的一小时后，“脱粉”这个词条，迅速占据娱乐热搜榜三。 纪知莱前一天吃晚饭的间隙抽空登了小号，话题广场还是吵成一片，她头疼的揉起太阳穴，刚想将手机扔到一边，姥姥的电话及时响起。 纪知莱回到临州后，约定每周都要和对方通话，今儿正好是周末，姥姥似乎还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事，一如既往问她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嗯，现在正在吃。”她试着掩饰表情上的苦闷。 可姥姥突然变得话很少，到最后，也只关心孙女，如果有烦心事，一定要去找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纪知莱猜出，原来姥姥都知道了。 那么如今网上的风平浪静，多少也有姥姥在背后操劳。 一想到老人家年事已高，却还有被网友连坐一起骂，纪知莱心里泛起一阵心酸，坐在化妆镜前久久不能抬起视线。 但猛地想起中午还有饭局，纪知莱倒出爽肤水，迅速在脸上拍拍打打，简单完成一个妆面，抓起门口车钥匙碎步往停车库赶。 车开到商圈底层，吴辰临时通知纪知莱换了吃饭位置。 她走进日料店，报出预约名字，服务生帮她引进一间包间。 包间内，吴辰已然坐在里面，他看到纪知莱到了，放下菜单，扬声笑着招呼她对面坐。 “谢谢小吴哥，其实我坐大厅也没事。”纪知莱脱下单肩包挂在椅背一角，服务生上前帮她倒水，她顺应着收拢坐姿。 吴辰摆摆手表示：“小事，正好这家店老板和我熟，改个包间顺嘴一提的事。” 纪知莱自知对方还是照顾她最近不方便被大众偶遇，她接过服务生茶壶，亲自帮吴辰倒满半杯。 等菜上齐，双方吃了三成饱，纪知莱主动谈起推广。 前一晚微信里，她只是简单介绍了合作的一个大概流程和推广费，吴辰手下还有几个小艺人，他看眼合作费用还算满意，双方算是初步达成一致。 吴辰随身带来了平板，他把那三位小艺人的介绍视频推到纪知莱面前，请她慢慢细看。 纪知莱拾起平板，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容，个个在物料视频里笑的大方好看，轻放下平板，她有些苦恼的支起下巴，感觉三个人好像都得合作上才行。 不过哪怕对方是十八线新生艺人，推广费也是一笔不小的价格，工作室预算有限，顶多合作两位。 纪知莱重新划开平板，犹豫片刻，最终敲定下两位女艺人。 “店铺目前男装这块不是主要业务。”纪知莱笑着解释。 吴辰理解，点了点头，旋即两人谈论起合作上的细节。 纪知莱出的总费用是两次新品的推广费，工作室预期接下来一个月会上新两波产品，每次新品预售期间，工作室会提前给艺人寄去样机试穿，而艺人需要在除微博以外的两个社交媒体上晒出照片。 因为工作室定位是暗广，艺人也不需要标记任何品牌名称，衣服好坏与否，全看他们那边的拍照技术。 纪知莱特地摆脱吴辰，帮她们偷偷拍点服装特写，人物也尽量能照全身拍全身。 吴辰看着纪知莱急切的眼神，懂她什么意思，他叫她放心，“咱们什么关系，能肯的肯定帮你，正式拍摄那天我要是有空，去盯一会，没空的话我给他们吩咐一声。” 纪知莱忙道：“太谢谢了。”说罢，她又想帮吴辰杯子里倒茶水。 吴辰手掌虚掩住杯口，打住纪知莱的动作，“我这还是满的，你给自己倒，别这么客气。” 纪知莱只好尬笑着放下茶壶。 “还有一件事，那个你们要是有多余的男装，可以给揽哥留一套，他这边也方便给你们做下宣传。” “真的?”纪知莱内心喜出望外。 吴辰很快补上一句：“而且是揽哥主动提出的。 ” “那这个他要是拍的话……”纪知莱顿了顿，手指下意识隔着衣袖紧张地来回摩挲，“贺老师报价多少呢……” 大明星肯拍他们小店的衣服，高兴是一方面，不过她们实在挤不出多余的推广费，也是真的。 吴辰别有深意的望着她，盯了大概几秒钟，摇着头，感叹，“揽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