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男人的面前。 她抬眸,目光带着审视,轻慢地将男人从头到脚的给打量了一遍。 五年了。 人生究竟能有多少个五年呢。 这是他们分分合合后的第二个五年了。 原来,他们恩怨纠缠,已经十年过去了。 安歌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上落魄到甚至有些潦倒的穿衣打扮,忽地笑了一下,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这样说,就率先走出了浴室。 游轮上的休息房间并不大。 客厅和睡觉的床是连在一起的。 安歌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后,就端起搁在茶几上的一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 她的样子,落在来找她的男人眼底,格外的目中无人。 这令男人心头很是不悦。 他浓黑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声音比之前更冷了,“我说,放了我妹妹,否则,我让你死在这里!” 安歌搁下红酒杯,视线再次打量着他。 五年的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他好像越过越年轻了? 哦,不对,不是年轻,是越来越有男人的魅力了。 那种骨相精致,内里又成熟到散发着澎湃性魅力的成熟,确实不多见。 很多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就会发福。 他倒是一点没有。 藏于布料之下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光是看着就知道他平时没少锻炼,或者说没少干体力活。 “你妹妹是谁?” 显然,男人做死鬼的这些年,脑子又坏掉了。 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 她的话,让男人蓬勃的怒意达到了极致。 男人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突然俯身逼近,一把掐住她的下颌。 他凤眸冷冷的逼视着她,怒道: “装什么蒜?不是你叫人把我妹妹给抓走的?我听说你是某个财团的女总裁,身价上千个亿,如果就这么拧断你的脖子,亏的是你!” 男人掐得很大力,安歌很快就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 她屈起一条腿,毫不犹豫就朝男人的下半身踹过去。 但,男人早有防备,在她踹上来的下一瞬,握住了她的脚踝。 跟着,她整个人的腿,就被男人给掀开了。 伴随这个举动的,还有男人跻身进来的精壮躯体。 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身上,她则被迫在他的身下。 她望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目光冷冷地望着她,声音讥讽道:“怎么?你很有名吗?” 他说是这么说,但很快就肯定地道: “对,你的确很有名。传言,你是个刑克六亲的妖女,克夫克子克兄弟姐妹,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寡妇。” 瞧瞧,这个人是有多么的可恨可憎。 哪怕他脑子坏了,他的嘴还是跟从前一样,比吃了砒霜还要毒。 安歌重逢的喜悦,瞬间就被一扫而空。 从十年前他们相识的那天起,她就被他欺负。 十年后,他都潦倒成这个鬼样子了,他竟然还想要欺负她,还真是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安歌舔了舔唇,对立在门口却迟迟不敢进来的秦朗道: “杵在那干什么?你带着五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废物?” 五个保镖再加上一个身手不错的秦朗,很快就将嚣张到目中无人的男人给摁住。 安歌在这之后,对秦朗道:“把他绑起来关一夜,等明天早上我起床了再说。” 秦朗有些为难,他欲言又止,“总裁,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安歌长指梳理着被弄得有些凌乱的长发,语调温凉地说: “怎么不好?担心他哪天想起来自己是谁,或者是爬起来掌权以后,找你这个小小的特助算账?” 安歌一语就道破了秦朗的心思。 他不应该担心吗? 他现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万一男人事后找他算账,他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安歌的话还在继续,道: “放心,我瞧他这副穷困潦倒一副脑子又智障的样子,距离他爬起来掌权的那天还远着呢。何况,有我在,我什么时候饿死过你?” 安歌这么说,秦朗这才按照她的吩咐,把男人欲要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