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鸢将安歌明显有些激动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后后,眼底一闪而过阴毒,她笑着说: “是啊。怎么,霍少衍他没有跟你说实话吗?他的确想要逼我打掉腹中他的孩子,但是,我跟他哭一哭,他就心软了。所以,我跟他的孩子还在。”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安小姐,你确定还要我这个孕妇给你下跪道歉吗?” 安歌转身离开了。 外面风很大,下着雨夹雪,地面湿漉漉的。 或许是雨雪天地面湿滑,也或许是她走的急,亦或者是路灯光线太暗,她没走几步,脚底一个打滑,人就往前摔了出去。 她双手本能撑地,避免摔到自己的孕肚。 她成功的护住了自己的孕肚,没有因为摔跤而撞击到自己的肚子,但双手和面颊都传来刺刺的疼。 追出来的江风眠疾步过来,拉住她的一条手臂将她搀扶了起来。 雨水冲刷过安歌的脸,昏暗光线里,她面颊上被花丛里的灌木割破了皮肤,细细的血丝很快就被雨水冲掉了。 她的手掌心,也摔破了皮。 江风眠皱起了眉头,“要不要紧?” 安歌这会儿周身除了冷,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或许是因为太冷,所以疼痛的神经才被麻痹了吧。 她黑漆漆的眸子,微微的动了动,好一会儿,她才说:“我没事。” 江风眠道:“我建议你,等霍少衍脑子清醒了听他说,不要听莫鸢一个人在那胡说八道。” 安歌攥紧了手掌心,平静的看着江风眠,“不重要了。” 她开口就是心灰意冷的口吻,样子也有点像行尸走肉。 江风眠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声音有几分严厉, “不重要?那对你来说,什么重要?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们只会加深误会,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结果……” 安歌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她感觉整个胸口都像是被押着一块巨石,呼吸变的沉重而又艰难。 她看着江风眠,好一会儿后,才说: “你觉得我们应该能有什么结果?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如果不是亲自撞见他们媾和纠缠的一幕,我或许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或许也能咬牙跟他凑合着往前过了。可是,没有如果了。” 她的真实内心告诉她,她做不到,她会被膈应一辈子的。 安歌连夜飞帝都了。 霍少衍脑子完全清醒过来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多。 仍然是阴天。 阴气沉沉的天,将整个天幕拉的很低,像一座厚重的大山,笼罩着整个霍家老宅。 霍少衍睁开眼,意识尚未传入大脑,他整个人就惊坐了起来。 江风眠见他醒来,视线从阴气沉沉的窗外撤回,转身走到床前,对霍少衍说道: “还能记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吗?” 霍少衍喉咙干哑的生疼。 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捏了捏疼痛不已的额头,说:“记不太清了。” 昨晚,他在安抚好傅柔不让她出现在婚礼现场跟霍振东闹以后,就打算折回婚礼现场找安歌的。 但,途中有个服务员不小心把红酒撒到了他的身上,弄脏了他的衣服。 这之后,服务员就把他领到了一个休息室,说是已经派人去取他的备用衣服。 但,这后面的事,他就记不太清了。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 霍少衍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江风眠目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想了想,道:“林可儿对你下了药,这之后安歌撞见你们滚在了一起。” 霍少衍穿衣服的手微顿,凤眸剧烈的缩了起来。 江风眠的话还在继续,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跟霍少衍说了一遍后,跟着补充道, “安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所以她连夜飞帝都了。” …… 安歌连夜飞的帝都,这个点她虽然已经抵达了帝都,但人却在补觉。 这一觉睡到傍晚,她才醒。 霞光漫溢的傍晚,她立在落地窗前,看着户外秦公馆的一草一木,异常的安静。 小何在这时敲门走了进来,“小姐,先生听说你醒了,喊你过去吃晚餐。” 安歌视线从窗外撤回,转过身来。 她对小何点了下头,“好。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