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你跟陆淮安关系相当不错,以他的能力,帮你调查身世之谜应该不是特别困难。所以,现在有什么进展了吗?” 安歌想了想,说道: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是师父是秦淮笙,我的身世之谜应该跟秦家有关。” 顿了下, “但,我不是秦小七,因为以秦小七年少时的长相来推断,她成年以后不长我这个样子。而且,她曾做过肝脏修复手术,她心口上应该有疤痕,我身上没有任何动过刀子的痕迹。” 霍少衍沉默了片刻,道:“那小七被笙姨藏去了哪里?” 安歌以为他再开口,怎么都会说一句‘你的身世之迷,我也加入进来,帮你查一查’什么的。 结果,他开口问的却是关于秦小七的情况。 看样子,时至今日,霍少衍都没有忘记那个叫秦小七的女孩。 如霍少衍所言,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安歌。 安歌配合警方录完口供以后,医院殡仪馆的负责人就给她打了电话,叫她去处理安治国的遗体。 安歌不解地问:“怎么不找安宝盈?” 毕竟,在法律上,安宝盈才是安治国的女儿。 哪怕,安宝盈不是安治国的亲生女儿,但她有义务给安治国收尸。 殡仪馆负责人道:“安宝盈小姐疯了,她办不了手续。” 疯了? 安歌觉得不可思议! 给安治国遗体办完手续以后,安歌去找了一次安宝盈。 如殡仪馆负责人所言,安宝盈看起来的确是疯了。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拉屎拉尿在身上的。 她走进安宝盈的病房时,护工正在给她擦洗身体。 护工一边给她擦,她还一边把屎往自己的脸上抹,痴痴傻傻得像个智障。 安歌不相信,人会在毫无征兆之下就会疯。 因此,她打算试探一下她。 她道:“安宝盈,医生说你妈挺不过今晚,你难道不想去见她最后一面吗?那可是拼了命也要爱护你的女人呢,你不想去送她一程吗?” 但,安宝盈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捏着一块屎,往自己的嘴里送,并津津有味地咀嚼了起来。 一边咀嚼,一边傻呵呵地说,“冰淇淋,好吃,冰淇淋,美味,盈盈喜欢冰淇淋,嘻嘻……” 安歌转身走了。 等护工也离开以后,安宝盈冲进了卫生间开始刷牙漱口。 这之后,她抱膝痛哭流涕,直至完全镇定下来以后,她给此时远在帝都的安暮心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她在电话里,对安暮心道: “我想要安歌这个贱人去死,只要能让她去死,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安暮心正愁没机会对付安歌,安宝盈就主动找上了她。 安暮心瞬间心情大好,她说道: “想她死还不容易?雇凶杀人就可以了。但,她那么贱,让她一下就死了,未免也太可惜了。你不是说,霍怀殇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咱们就先让她们自相残杀,如何?” 虽然安宝盈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霍怀殇跟安歌的DNA亲子鉴定存在问题,但安宝盈笃定,霍怀殇就是安歌的儿子。 因此,安宝盈很快就有了主意:“好。但,我需要你派个人来配合我。” 安暮心勾唇,“没问题。” …… 三天后,安歌办完了安治国的丧事,并在同一时间,把温宁坟迁回了温家庄的祖坟。 她将温宁跟她的女儿合葬在了一起,没有把安治国跟她们合葬。 给他们烧完纸钱,打算离开时,安歌想起来一件事。 安治国出事前,曾在电话里跟她提了一嘴,说是白美兰曾在姥姥的墓里挖走了一块玉佩,玉佩上刻了一个秦字。 当时,安治国还想跟她具体说一说这块玉佩的事情,大概因为跟白美兰发生了冲突,所以后面电话就戛然而止了。 当年,温妈妈临终前,说在姥姥的墓里给她留了遗物,但当时她只挖出了一坛秦淮笙的骨灰。 所以,安歌猜测着,那块玉佩有可能跟她的身世有关。 思及此,安歌打算着手调查这块玉佩的下落。 因此回到京城后,她就把这件事交代了下去,让陆淮安的人帮她调查。 晚上,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霍少衍就找到了她,说道: “安治国的丧事已经办完了,明天早上我们去把婚给复了吧?” 说话间,霍少衍的手就不安分地伸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