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手机那端的白美兰呼吸就是一沉,然后她说: “李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种弥天大谎就是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说。再说,真金不怕火炼,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你少在那妖言惑众胡说八道。你要是再敢胡说败坏我家宝盈的名声,别说我不答应,就是霍总也不会答应。” 白美兰这话一出,李嫂就摸不透白美兰了。 白美兰的话还在继续: “李嫂,大家都是做母亲的,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平安上位成为霍太太,那肯定是想办法要拉安歌下水让她做不成这个霍太太。你放心,我不会害她死的,你也不用良心不安。” 顿了顿, “你心慈手软前,还是好好想想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吧。” 白美兰说完,就掐断了李嫂的电话。 她在挂断李嫂的电话后,跟着就给安歌打过去了。 半个月前安歌若非被霍少衍禁足,她是要跟白美兰见上一面拿到妈妈温宁女士的遗物的。 因此,白美兰这个电话,安歌没有拒听。 她接通了白美兰的电话,“喂?” 白美兰一改往日的刻薄,十分客气地说: “安歌,我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吧?我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方便来取走你妈留给你的遗物啊?” 安歌很快就给了答复:“明天早上吧。” 白美兰说: “那行,明早上我让你爸不要去公司,你们父女二人关系总是僵着也不太好,还是要多聚一聚的好。” 安歌冷淡的嗯了一声。 白美兰又说,“其实,我跟你爸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搬回来住……” 安歌打断她: “哪有嫁出去的女儿住到娘家的?你们要是真心关心我,不然把我现在租的御苑买下来送给我?反正你们现在仗着霍家的靠山,公司的生意做得挺红火的,应该不差这几个钱吧?” 御苑地段好,一个一百五六十的大平层没个一两千万是买不下来的。 白美兰对于安歌这个提议虽然肉疼,但她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因此,她很快说:“这事,我会跟你爸说的,让他来做主。” 跟白美兰结束通话后,安歌定了一张明天下午三点飞往帝都的机票。 她定好机票后,就上床睡觉了。 翌日上午,她去了一趟安家别墅拿到东西后,就打算离开安家时,安治国叫住了她: “你兰姨说你想买御苑那个大平层?” 安歌脚步微顿,看着他,“是啊。您要给我买吗?” 安治国道: “怎么说,你我父女一场,我对你和你妈的确亏欠,你若是愿意跟我冰释前嫌,那套房子我给你买了。” 安歌勾了下唇,“好啊。”顿了下,“那就谢谢爸爸了。” 安歌难得说话没有带刺,甚至还甜甜地喊了安治国一声爸爸,令安治国内心深处多了一层说不出来的愧疚。 截至目前,安治国还不知道安歌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当年,他婚内出轨白美兰抛弃糟糠之妻其实是内疚的,只是利益熏陶之下,他渐渐丧失了人性。 安歌这声久违的爸爸,似乎唤醒了他的一些良知。 他眼眶微微有些红,说:“产证下来后,我叫人拿给你。” 他这个态度令白美兰极其不喜。 但,白美兰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忍。 不过,她还是在安歌离开前,往她身上捅软刀子,说道: “安歌啊,霍少怎么没有带你去帝都参加傅老的寿宴啊?你是他法定的妻子,按道理是应该带你去的。不像你大姐宝盈,她这个身份跟过去,蛮尴尬的。” 安歌原本都要离开的脚步微顿,侧首问:“安宝盈去帝都,是霍总的意思,还是他母亲的意思啊?” 白美兰道:“当然是霍少的意思,他若是不同意,宝盈也不敢去呢。” 安歌走了。 今天是阴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离开安家别墅后,安歌回到了御苑跟提前约好时间的秦朗碰头。 安歌撸起袖管,露出一截细腻如瓷的胳膊,对秦朗说: “该抽多少就抽多少,我的身体目前还扛得住。” 秦朗想了想,道:“那就听您的。” 秦朗带来的医护人员在抽走安歌三百毫升血以后,对安歌说: “我留个医护人员照顾您,您若是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