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反对,也不能看着女儿去死,如今贺圆卧病在床,听说时日不多了。” “那就死去吧,这样大家都痛快。” “我媳妇说的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死了才好!” 媒婆咧着嘴,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对夫妻俩一唱一合,这个男人再好,也不能嫁进来,以后都没贺圆的活路。 真是死心眼,那么多好男人看不上,非得嫁一个有妇之夫。 女的娇小,可发起狠来,胜过母夜叉。 她只好起身说道:“那我就回话说你们拒绝了。” 石头不行:“把我们原话说给她听。” “好吧。” 媒人无奈无语的走了,夫妻俩相视一笑。 再说贺圆,躺在床上,神情恹恹,正等着媒人回来给自己回话呢。 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来,忙派了人去她家。 得到的消息,没把她气死。 贺母在一旁安抚着她:“这庄石有什么好的,除了长相,一无是处,一看就是个老婆奴,他那样的,根本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娘托媒人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 “娘”贺圆轻轻说道。 “女儿之所以看上他,并不只是他长的好。” “还有什么?” “他品性好,聪慧,仕途有望,这是爹爹说的。” “可你也看到了,他真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等等吧,等开学了,他回来了,我再找找他。” “你呀,真是死心眼。” 开学?等着吧! 这头,庄石跟秦月商量:“媳妇,为夫不想去上学了,先生怎么教学生,我差不多都学会了,我想自己在家读书。” “没有人领着,你行吗?” “行,不是还有纪狗官吗,他可是满腹学问,比学院的先生强百倍。” “若是你能说动他,和你在这里教书,就可以不用上学了。” “这个嘛,有点难。” 秦月冲他眨眨眼儿:“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要看你运气了。” “那我这就去找他。” “不用,过几天他会来取药,这么冷的天,在家待着,咱不受那罪。” 腊月二十五,纪明堂来了,三车的年礼,搬了好一会儿呢。 刚搬完他的,许掌柜也来了,这是他个人和秦家的交情,跟纪家和药铺无关。 送了两份礼,一份他的,一份许旺财的。 胡家也送了一份,村里各家都送了一份,好象这里的风俗,都是这一天送年礼。 送就送吧,送了也不管饭。 不过回礼还是有的,都是稀罕物,他们喜欢的不得了。 纪明堂坐在客厅,看着石头打发走众人,他是最后一个。 “我来取药?” 石头从仓库搬过来十几个大箱子,里面全是白色的瓷瓶。 纪明堂有些惊讶:“怎么看着比以前多了?” 秦月说道:“这是十万瓶,十个月内,你不用再来了。” “我靠!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想让我们喜欢也成,答应我丈夫一个小要求。” 石头会意:“年后我就不去书院了,在家读书,我媳妇说等我中了秀才,就给我办个学校,我一个人有点人单势孤,你也来吧?” 纪明堂傻眼了:“让我一个堂堂三品县令,去教小孩子?” “不行吗?” “那倒不是,身不由已,得上边同意才行。”他指的是皇帝。 “你先去问问,回头给我个回话。” 纪明堂茬开话题:“听说有人来你家闹事了?” 秦月不想搭理他,石头说道:“小事一桩,解决了。” “那一家人就是滚刀肉,没理都能搅三分,本来在药铺闹腾,被我的护卫打跑了。” “他们说要告我们。” “告去,有本官在,打的他们屁股开花。” 石头咧咧嘴:“说真的,我不去翰林书院了,这是你介绍的,你去说一下吧。” “不用,你不去,正合院长的意。” “你知道这事了?” 纪明堂点点头:“想不知道都不行,这事在府城传的沸沸扬扬,那姑娘以后难嫁人了。” “听说那女的要死了?” “死毛,活的好好的,就是这么一说,想让众人指责你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