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来。 “哎哎不行,还没晾够呢。”萧初年不依不饶地又吹了几下。 果真,没一会儿,邵琛瞧着这不听劝的小女孩儿有些打晃地摇了下,倒在车壁上直喘气儿。 “....我说什么来着。”邵琛低头整好袖口,哭笑不得。 “....唔。”萧初年苦着脸,“....哥哥骗我。” 远在云京的萧暮突然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震得他脑瓜子一嗡。 嗯?怎么回事?莫不是张风了.... 说回粮仓,那壮汉被押在粮仓前,见二人过来时,还是一脸不服气。 “报上名来。”邵琛淡声。 “吴大田。”汉子不情不愿道,“刚他们跟我说了,要问粮仓失火的事儿是吧。切...那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样?能把我放了吧?” “哦?你是本村人么。” “不是,我搬到这儿还没一个月呢。”吴大田撇撇嘴,“要不是他们跟我说,到这儿来能给我说媒娶个娘子,谁来这穷山恶水的地儿啊。” “做什么的,谁让你来的。” “看不出来么?我是个镖师。去年押镖的时候伤了腿,这才不得不回家种地。至于谁让我来的....这个跟失火有什么关系。”吴大田咂咂嘴,“我说官爷,刚刚是草民不对,我在家正睡觉呢,你们突然就敲门,被吵醒了谁都不高兴吧。现在能不能放我走了。” “急什么。在这儿待一会儿也不影响你回去接着睡。”邵琛扫他一眼,转身和萧初年走到了一边。 萧初年拧眉,“这汉子真是个硬茬子,话也不好好说,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 话到一半儿,衙役们突然来报,说是已经把失火当夜守仓的人叫来了。 守仓的人叫周良,是个年过半百的酒鬼,因原本守仓的儿子突然大病,他才替了儿子的差事。 谁知这一替就替出了一场大火。 “草民见过两位大人。”周良颤巍巍走过来。 萧初年又问了一遍大火当晚的事,说辞还是无他,他喝醉了,一睁眼就是满仓大火,差点把他也烧死在里边儿。 “哎对了,官爷,刚刚小的见着前面院子里绑着个人,草民很眼熟,能不能让草民仔细看看?” 两人带周良过去,周良一看见吴大田,天色就是一变。 “就是他!官爷!就是这小子!失火那一晚死活要跟草民喝酒!草民都说了不喝不喝,他就是不走!跟个地痞无赖一样缠着我!”周良猛地大叫起来,冲上去揪着吴大田的头发就揍,“特么的就是你这烂人!若不是你!我能不小心喝醉酿成大祸?!” “你个臭老头儿!还不放开老子的头发!”吴大田吃痛大叫,“老不死的!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把脏水全泼在老子身上?还不撒手?!”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在这儿撒野?!还不放开!”一旁的衙役上前扯开周良,皱眉大吼。 “官爷!就是他!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啊官爷!”周良哭哭啼啼地扒住邵琛的腿,“大老爷明察啊!粮仓失火万万不是曹民的过错呐,若要抓人,还请老爷将这流氓也一并抓起来啊!” 周良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疯狂把失职的脏水往吴大田身上泼,大骂此人“猪狗不如”,自己则“六月飞雪”云云。 萧初年看得不忍,俯身想去扶周良起来,被邵琛抬手制止。 邵琛一个眼色,衙役会意,一把将满脸是泪的周良扯起来,“说话就说话,别乱嚎乱抓!” 周良被衙役吼得一哆嗦,在邵琛略沉的目光里终于停止了哭喊,邵琛朝后扬了扬下巴,衙役将周良便带去了后面,听不见这里的谈话。 吴大田满脸挠痕,晦气得直拧眉。 “我说官爷,你也看见了那个疯老头子,这种人喝醉了什么事儿干不出来?说不定这把火就是他放的!”吴大田呸呸几声,“这老头儿一贯贪酒贪财,他儿子一病,他自己守着这么大一个粮仓,说不定监守自盗,运了不少粮食出去卖呢!完了怕被萧家的人发现,干脆一把火全烧了!” 萧初年脸色微冷,“吴大田,你明知道他爱喝酒还非要找他,你又怀着什么心思?万一火就是你放的呢。” 吴大田闻言脸色一变,立马嚷嚷道,“哎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老子找他喝酒那也是为了...为了...”他结巴了下,半晌道,“为了陪他解闷儿!那几天这老头子天天在我家门口晃悠,吵着闹着要我跟他喝酒,我可是为了赴约才去的!” “吴大田,撒谎可是大罪。”邵琛眯眼。 “...老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