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鸟过鹦鹉几回。 至于名字就更加不知道了,她连陆沅的绣房门朝那边开都不清楚。 鹦鹉往外倒腾几步,不屑:“傻呀你,我陆言啊。” 云姜:“……” 破案了,语音包提供者是陆言。 这混账鹦鹉根本不是因为陆沅不搭理它才这样规矩的,它懂礼貌,能让它礼貌的人选也很有限。 它跟陆言一个脾气,欠天欠地,但不在亲姐面前犯贱而已。 天天用这种声音唱《小白菜》,陆言真的不会担心亲姐见到自己的时候笑出声吗? 但又一想陆沅那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脾气,可能笑出声会让陆言十分感动,以为自己送鹦鹉是真的有用了。 云姜:“陆言是你前任主人的名字,我说你叫什么。” 鹦鹉不为所动:“我就叫陆言,京市大学优秀毕业生,我的目标是三年总经理,五年董事长,拳打无赖股东,脚踢竞争对手,掌握全球经济命脉,走上人生巅峰!” 云姜客观评价:“看来陆先生对自己的未来很有规划。” 鹦鹉十分得意:“你不懂,没有目标的人生就是一潭死水。” 云姜:“身为人类,我自愧不如。” 鹦鹉语气熟练:“傻呀你,我陆言啊。” 怪不得不敢在家里养,那么缺德一张嘴,不得给家里长辈揍? 陆沅看了全程, 忍了又忍, 还是没忍住笑出声了。 出声的瞬间,陆沅就后悔了。 果然,刚刚拖着腮逗傻鸟的闲散背影一僵。 马尾尖晃了晃,没回头,把腰身挺直,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认真,可正经。 鹦鹉没人给它欠了,又开始上蹿下跳:“写的都什么玩意!” 这回云姜没惯着它,捏住鸟嘴不给叫,五指山对孙猴子和鹦鹉都是无法逃脱的桎梏。 鹦鹉被人类的武力镇压,动弹不得。 那边,张姨又转了出来,敲着小碗找鹦鹉。 “没良心?没良心去哪了?” “没良心跑哪玩去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叫陆言的鹦鹉不停扑棱翅膀,云姜撒手。 鹦鹉如归巢的倦鸟,十分感动道:“我陆言一定会给你加工资!” 张姨:“给我发工资的是陆沅,你有心了。” 一鸟一人是其乐融融了,这边可就尬住了。 陆沅披着披肩,假装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过来。 打算来一个合适又不失礼貌的开场白:“你在写什么?” 云姜让出纸张,清秀字迹展现在陆沅眼前。 她仰着脸说:“在写检讨,明天就要给老高,五千字的工作量还是有点大的。” 陆沅在另一边坐下,没有贸然去看她写的内容。 刚起床的人是没有多精致的,陆沅也不用例外。 宽松睡衣外披着针织披肩,乌黑的头发散着,发尾在晨风中摇曳。 神情里还带着初醒的慵懒,鸦羽似的睫毛上微微舒润,也不知道是洗脸的水珠还是打哈欠流下的生理泪水。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是她的沉香味。 将眼前人的模样印在心里后,云姜收敛目光,看向桌上的纸张。 心里生出一个想法。 云姜说:“我还是第一次写检讨,要不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可不是第一次写,以前根本不可能会写,作业和考试也不能让她动笔。 把老高的咆哮忘在身后,冷酷又叛逆。 不仅云姜是第一次写,陆沅也是第一次看。 以前的她就是好好学生,名列前茅,提起就夸,检讨书这种存在离她很远。 今早上的一切发展跟梦里一样美好,陆沅跟被蛊惑了一样,低头看去。 上面就是那五千字,还要查重的检讨。 还挺像一回事,上面还有标题《思过书》。 看完写了大半的内容,陆沅:“…你打算就这样交上去吗?” 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思过书交上去,老高还是有得气。 得给自己塞一把降压药的那种。 身边的云姜还问:“这样写有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 用这种体裁写检讨书,未免 太暴殄…气人。 对上诚挚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