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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红泪(2 / 2)

…完了……”

林初朗不明白他的话,但见他身后的奴倌手上端着东西,用喜庆的红绸盖着,便走过去揭了,面色兀地一怔。

只见那木盘上、红绸下放着一叠鸳鸯酥,上头印着“及冠”的“冠”字;旁边,是一碗粉釉瓷盛着的长寿面。

林初朗抿了嘴唇,脑中有些恍惚。他绕过那奴倌往前走,忽觉额心隐隐作痛,抬手去按,又往前走。

众人惊见他没走几步,身子往下一栽,晕了过去。

……

萧祺缘的事情虽然梁雪雍面上并没有再过问,但林初朗知道她终究对自己的处决是不满的,心中也隐隐觉得当初的决断有欠思量的地方,故而对梁雪雍怀有一点愧疚。

在萧氏死后不久的时间里,梁雪雍去北宫的次数不多。林初朗怕惹她伤心,强忍着想见她的冲动与寂寞,不打扰她内外的事务。

后来时间久了,两人之间的一些愁闷与顾忌淡了,相思便浓烈起来。林初朗开始主动地去政事殿寻梁雪雍,对方见到他,也小心地呵护着,生怕他这个孕夫有什么闪失。

但随着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他也不太方便走动了,偶尔会叫流玉去政事殿,或别的郎君宫里传些话,问问陛下的衣食家常,嘘问寒暖,听她无碍才肯放心。

他怀孕期间,梁雪雍时常派人赏赐一些珍用,其中含着婴孩的物品,每样都准备了男童和女童两式,林初朗看着欢喜,知她不偏心,心头暖融融的。

在这期间,元夕因为贺丞相升迁兼任东州州长的职务被女帝暗抬了分位,做了幼君。众人笑他是宫中唯一一个不用侍寝还照例受陛下赐荣的郎君,那笑里含着纳罕与讽刺。

可元夕并不在意,常常对林初朗说:

“我没本事,我母亲有本事就行了嘛。”

林初朗哭笑不得地说他“啃老”,对方不害臊地冲他做鬼脸:

“我娘愿意着养我呢。”

“再说了,侍奉陛下的事又不是女儿家考科举,一定要分个功成名就,一定要‘既往圣绝学,开万世太平’……”说罢,又别有深意地看着林初朗,打趣道,“‘绝学’这种东西我是没有的,但初朗你可不少;至于这‘太平’嘛……”他看了眼好友隆着的肚皮,嘿嘿地笑了声:“你怕是也‘太平’不了。”

林初朗红了脸,想打他,但身子不利索,便索性不理他了,心头却兀自为他叹着气——他知道元夕一番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实则遮掩了自己早就心有所属的真相。

他揣测出对方思慕的对象,只是不打算揭破那层窗户纸,他知道,元夕也并不想他多加过问。

贺丞相兼任东州州使以后,女帝在东州给他赐了宅基地,元夕陪着丞相去东州监察基地的规划和布置,一两个月都不在宫中。

此间林初朗一个人养胎,愁苦孤独难以排遣,想着去找梁雪雍,又听闻对方最近正忙于处理东境的流民之乱和边地藩王的异动,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耽搁的大事,自觉地不去打扰。

金徽酒听闻他近来孤单,常常过来陪伴,为他消解忧思,同时尽心地照顾他,呵护他腹中的子嗣。

林初朗见他金尊玉贵的一位皇后也肯在人后像对待亲生兄弟一般待他,内心便深深地感念着,对他的戒心也淡了,两个人的关系一时之间亲近颇多。

正当所有的事情如天上流动的晴云慵懒而规律地淌去时,一件大事却让天气转了阴。

东境的藩王借了林将军屯在北境的兵来镇压流民的动乱,却暗暗打着女帝的旗号私自向外扩张边界,由此引起邻邦的不满与反抗,流民之祸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更加严重。

这时却又同时传出另一件怪事,说是有一队从北境行来的出家僧人寄居到东境的寺庙讲学,暗地里打着九王姬的名号为流民沿途布施,传播福惠。

女帝在朝堂上得知这两桩事后,勃然大怒,当即传令要派兵出征东疆以制裁藩王的擅动,同时要问林将军的罪。可朝中的几位肱股闻言,纷纷谏她三思,在堂上呈出几番激烈的辩驳,总算拦着她收回了命令。

梁雪雍初时因为动气,故而考虑不周,此刻冷静下来,也认为刚才的决定过于武断,于是散了朝,只留下那几位大臣仔细讨究。

几番斟酌下来,她向九王姬传下敕令,任命她为使者暗中带兵出使疆东,责问东疆擅造□□的藩王,同时告诉了她有关僧人布施之事,质问她是否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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