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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抛棋(2 / 3)

非初朗是觉得这桩案件与本宫有什么牵扯么?”他蹙了双眉,显出一派闷闷不乐的模样,委委屈屈地嘟囔:“原来初朗是这样看我的……”

林初朗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又道:“尊君误会了。”

“我只是在想您和那杜云幽既是同出身于北境边陲的人,那处地界较小,你们在驻居京城前互相认识也有可能。”

“喔?你怎知我和他同出身北境?”金徽酒问,“莫非初朗调查过我的身世?”

林初朗摇头:“并非如此。”

他打量着对方,脑海中想起来他和杜云幽唤的那声“楚郎”,牵了牵嘴角:

“有诗不是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尊君和那云幽,都是难改乡音之人。”

金徽酒听罢,心中警惕起来,旁敲侧击地诈他几句,暂时确定对方还未清晰自己和云幽更进一步的关系。可他担忧对方会顺着这条线索往下追查而知晓真相,因此暗暗决定回宫之后要派人前往北境将和云幽身世有关的一切信息都通通毁去,以防万一。

他这头虚与委蛇地应付过林初朗几句,展示着自己得知此番消息的惊诧和一概的不知情,在与他交谈几回后找借口回了宫。

回宫之后,他立即遣人去乱葬岗确认六儿尸身的情况,发现坟坑中果然已没了那遗体,心知林初朗在此事上并没有撒谎,只是不知道那尸身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模样,还有没有关键的价值。

他思量半晌,暗自呢喃:

“想必他对我已起了莫大的疑心……我若要转移他关注的方向,为今之计,只有将这浑水搅乱一些……看来,必须先拆掉那座‘桥’了。”思罢,唤来自己的心腹,淡淡道:

“告诉秋蝉,让他‘明牌’罢。”

说完又道:

“你再告诉他,他的家人我必定会照料妥当,大夫前些日子和我说他那小妹的病也快好了,只差服用最后一帖药膏。此事我一定操持周全,让他不必担心,也不必挂念。”

……

事情的转变来得很快。因为秋蝉虚实参半的指认和大牢内刺客的改口,原本稳操胜券想要消灭林氏的萧祺缘被反将一军,关进了冷宫等候审查。

所有的事情都被顺理成章地推到他的头上,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金徽酒的狠心与毒辣。自己信任多年的随侍居然是对方精心培养的卧底,这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萧祺缘痛恨自己的轻信,但也清楚当务之急不是去恨陷害自己的敌人而是自救,于是向女帝上报了所有自己知道的真相。但他拿不出可以自证清白的证据——六儿的那颗眼睛也因那把火烧毁了头颅而失去价值。

于是他又想到第二种方法,派人去和秋蝉谈判,希望他改口把所有的事情嫁祸到金徽酒或林初朗的头上。

但自己的人回来却告诉他,秋蝉已经上吊了。又说他在死前留信一封,忏悔于自己帮萧祺缘做过的诸多丑事,一桩桩一件件,真假交汇在一块,恨不能将萧祺缘钉死在罪墙之上。

而无独有偶地,那个在牢里的刺客也在秋蝉死后不久,于牢中咬舌自尽了。眼下又是死无对证的僵局。

但由于金徽酒暗中对萧祺缘的算计,林初朗这头此消彼长地受益,顺利走出了冷宫,回到了久违的北宫。

元夕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欣喜若狂地回信说要回宫找他,但林初朗担心事情再生变数,故而劝他再等待一些时日,等到这场风波彻底过去以后再回来。

此刻,他已被奴倌们伺候完梳洗,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上歇养。他想起与萧祺缘的那些新仇旧恨,神经一阵紧绷,心中明白无论前番的谜团背后是怎样的真相,如今萧氏既然被打入了冷宫,就不能再给他翻身的机会——他必须趁着这个时机除掉对方。

而另一边,金徽酒在部署好清除戏班那几人的计划后,把杜云幽秘密召进宫中,嘱咐他择日离开京城,非有要事勿再回京也勿再联系。

“派去梨园放火的人我已安排妥当,用来顶替你的尸身我也已经物色好了,以后,你便不再是杜云幽。当然,也不是金徽羽。”金徽酒仍然端坐在矮桌前,下着那场只有他一人的棋局,棋子落下的那一刻,他沉声道:

“保重。”

杜云幽立在他身后,默然了许久,倏而跪下,把头重重磕向地面。

“兄长之恩,云幽九死难报,此后如有驱策,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金徽酒淡然笑笑,无奈道:“我不要你去什么刀山火海,只愿你替我看遍青山碧海、九州风光,做一抹自由自在,浪迹天涯的云彩。”

说罢,催促他走。

杜云幽眸色一哀,还想再多说些话,却终究缄了口,再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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