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刀子雨点般落下,插进她的身体,男人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凭什么不接受我的爱?凭什么?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爱? 什么爱啊,乌丸沙耶嗤笑,狗屁。 乌丸沙耶手握着笔,忍不住偷偷斜过一个眼神朝工藤看去,她想看看这个少年露出嫌恶的表情是什么模样,却不想,她只听见一声轻笑。 工藤新一看着她笑了。 蓝色的眼眸柔和,又带着一丝趣味,几近捕捉到她探出去的一瞥目光。 她连忙收回那偷瞥出去的一抹视线,眼眸里的惊愕和慌乱还未褪去。 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她哪里表现出了很滑稽吗?! 乌丸沙耶不由垂头看了看着装,又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脸——没问题啊? 那他在笑什么?! 不生气还笑,有毛病吧! 乌丸沙耶咬了咬下唇,决定不再搭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却偏偏,他还凑上来。 “啊咧,这是什么花?从来没见过。” 少年的声音响起,乌丸沙耶一顿,侧过头去,工藤新一正弯腰靠在她身后侧,但俯下的脸与她平齐,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笔记本,眼眸好奇。 他好像对什么都好奇。 少年旺盛的好奇心甚至让他都没有察觉,此刻他们靠得如此近。 乌丸沙耶不习惯别人靠她如此近,因为有时那些人会忽然掏出刀割破她的喉咙。 她不满地稍微退了退。 工藤新一这才发现,连忙也后退了一步,连连道歉:“啊,抱歉抱歉,我没注意。” ……这么诚恳的道歉,倒让她也没余地再说什么。 乌丸沙耶收回目光,决定不再和这个才十六岁的的、整天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生活的少年置气。 顺便,看在他给她笔的份上,她可以勉为其难解答一下这个简单的问题。 于是她在旁边写下【沙耶花】三个字。 “沙耶花?”工藤好奇,“那是什么花?我竟然从来没听过。” 乌丸沙耶闻言心里一哂。 你没听过的多了。 一百年前京都花山院家的丑闻才惊奇呢,说出来吓死你。 但话又说回来,反正她也无聊,工藤新一又是她不用假笑的对象,和他聊两句也无妨,权当让他来给自己打发时间了。 她落笔:【是很久以前尚存的花,现在绝迹了。刚才那个老头讲得乌丸沙耶,她的名字就是取自沙耶花,而他的弟弟乌丸莲耶,名字也是取自莲花。】 那漂亮高雅的莲花取给他真是糟蹋了,我要是莲花,我当街改名。 她在心里补充。 工藤新一则抽了抽嘴角:“老头……田中老师明明才不到四十,只是秃顶了而已……” 他心下感慨,这家伙不装的时候真的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不过“沙耶花”对于他而言倒是新知识。 他喜欢知道这些课本上用不到的知识,因为很多他会在破案时用上。 他直起身子,随口感慨:“平宫竟然知道这么详细的、关于乌丸家族的事情吗?” 乌丸沙耶淡淡看了工藤新一一眼,这个话题她不喜欢。 于是她直接把纸板一翻,也不理他,阂眸假寐。 黑暗里,她又听见旁边响起很轻的“扑哧”笑声。 乌丸沙耶:“……” 所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啊?! 工藤新一这个人笑点也太低了吧?! - 当讲解到《禅机图断简寒山拾得图》时,工藤新一来了电话,他窜着离开人群,到旁边小声接起。 “喂,老妈,干嘛啊,我正在博物馆诶。” 电话那边响起女人佯怒的声音:“真是,讲了多少遍了,‘妈妈’就‘妈妈’,什么‘老妈’啊!” “是是——”工藤新一半月眼,心里嘀咕着真是讲究,整个人也懒散地靠在墙边,“所以有什么事?你那里应该是半夜,快睡觉了才对吧?” “唉,小新真的是长大了就对妈妈不耐烦了……”电话里的女人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好啦,是我和你爸爸在收拾家,从你以前住得房间里翻出来一幅画,也不知道是你什么时候画的……我图片发给你了哦,你看看要不要,不要我可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