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赵氏木楼又重新开门了。 虽然还没有跌到像煤那样的二文钱,但三文钱依然是大白菜,依旧有人来买。 但对面那家卖煤的铺子,也不错,二文钱和三文钱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更何况,北平的居民那么多,区区五十万两的木炭,根本不够用,所以,他们也就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煤矿,继续兴旺下去。 再加上那些平民们,每一次都能拿出几百公斤的木炭,让赵承允,赵承弼两人,都有点傻眼了。 他们两个还特意跑到街边的铺子里,想要多看两眼。 这一天的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有些沮丧。 他们粗略一数,光是一家商铺,就卖出了十几万斤。 能卖出这么多,也就意味着,现在的燕王府,绝对不会缺少这种东西。 也就是说,要想在短时间内把燕王府的产业给压下去,那就只能靠自己强大的经济实力,硬生生的把对手给压下去了,熬过了寒冬。 如今已经是十二月了,距离明年二月的春天,也就只剩下三个月了。 想想赵言在短短两周内,损失二十五万两白银,赵家三人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赵家就算是有钱,也经不起这么大的开销。 不过,想想背后那人的布置,两人也只好忍气吞声。 到了第三日,一批批的煤炭从南边运来,北平又一次掀起了一场价格大战。 等王府中的人们,再一次得知“赵氏炭炉”重新开业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变得紧张了许多。 朱棣立刻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当白广他们到来的时候,朱棣阴沉着一张脸开口了: “看来赵家人是真的要发狂了。” “我们都损失了十几万两白银了,居然还在这里大打出手,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当然,朱棣也暗中派人盯着赵家的一举一动。 一天的销售数量,赵氏公司的亏空,燕王府都能清楚的计算清楚。 按照白广他们的估算,赵氏的煤炭生意,起码损失了三十万两银子,在白广看来,这就是赵氏能做到的极致。 这也是白广看到赵家穷途末路,所以一上来就亮出底牌,以最低价和赵家叫板的原因。 亮出自己的底牌,和赵家决一死战,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万劫不复。 不过从赵言的表现来看,这家伙还真是好赌,非要把自己的家给输光才甘心。 正当所有人都在猜测赵言为何要这么做的时候,突然之间,朱高炽从大殿外冲了过来。 “父亲,白先生,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们街边的几家商铺,好像都易主了,我去他们商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赵言。” “倒是有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说的是地道的凤阳方言。” 这番话语,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而白广则心思急转,终于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测。 南方的都城?这是一场阴谋。 朱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顿时面色一沉,沉声道: “该不会是赵家人吧?难道他们真的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这位老僧人最擅长的就是算计,缓声道: “说不定就是赵家的幕后黑手。” 朱棣将目光投向了老僧,等待着他的解释。 “赵家人都是商人,商人嘛,都是利益至上的。” “就算是京城赵家,也不可能一直以这么低的价格卖出这么多的煤炭。” “我们现在都已经是明面上的人了,自然是不会缺少物资的,他们若是还想要留在这里,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所以,他们不希望我们赚那么多钱。” “他们甚至不惜赔本,也要把我们压下去,让我们不得安宁。” 听到这里,朱棣终于听懂了,他咬了咬牙,说道: “朱允炆!”。 满朝文武,唯独对燕王恨之入骨的,就是如今的皇帝朱允炆了。 不过,就算他再愤怒,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人家都用了这么卑鄙的招数了,还一意孤行,他也没办法。 不过,燕王妃也不灰心,提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没有我们那么多的进货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