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是要什么都往我身上赖了?” “你这只妖!一定是你抓走了我徒弟!” “你徒弟是男的还是女的?”檐生见对方实在着急,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个青年。” “我对男的可没兴趣。”檐生没了兴致,走到台阶下。陈山还想再冲过去,却被衙役拉到了一边。 “蛇妖,是不是你毁了合心坝?” 司空逸明站在台阶上。 干瘦的身子却显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呦,这不是司空城主吗?”檐生戏谑,“是不是我毁了合心坝,你还不清楚吗?” “打!” 司空逸明身边的侍卫,手中幻出一条长鞭,走下台阶。 “就是人族断案,也要问个详细,司空城主好歹也曾是一方神力之首,怎么?现在没有神力,学会屈打成招了?”檐生冷笑。 “好。那我问你,你身为大妖,一不投靠妖王,二不建一方事业,偏偏住在我朝河河底,是为了什么?” “还真是可笑,谁规定,妖救必须跟随妖王的?”檐生反问。“我住在河底是真,可是谁见到我毁了合心坝?你看见了?那我还说,那合心坝是你毁的呢!反正没人看见。” “合心坝乃神力所筑,我一身身骨,皆筑此坝。就是低等神族,也断不可伤其分毫。可现在此坝被毁,除了你这样的大妖,还会有谁?” 司空逸明怒目而视,“蛇妖,你敢说大水当日,你不在朝河吗?” 在,倒是在的,檐生抬着下巴。 “除了你,朝州城无人能毁合心坝。”司空逸明目光寒凉,“不是你又有谁?水漫朝州城,吸食周人神力,你留在朝州,就是在等这一天吧?” “你这是要欲加之罪了吗?”檐生冷笑。 “一只妖,本就是罪!”司空逸明道。 “司空逸明!”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吼,人们纷纷让开了路。 一个老者,一步步走到檐生面前。 “这不是……”人群中发出了疑问。 有年长的瞧出了老者身份:“这不是庾家后人吗?” “就是他,他儿子落入朝河,妻子去救,两人都没了。后就剩他一人。” “是啊,他后来不是进山采药,从此未归吗?” “他怎么和妖牵扯到一起了?” 庾翁在檐生面前停了下来。衙役上前拦,庾翁一番手,神力出,衙役便被推的踉跄。 “老头,你怎么来了?” 庾翁俯身,把檐生拉起来,环顾众人,“你们不是想知道,他为何留在朝河吗?” 庾翁道:“他未化形时,我曾救他一命。他知晓我失子之痛,便化成我儿样貌,来陪我这个老头。” “你知道?”檐生顿住。 “我养我儿百年,他如何说话,如何表情,我怎会不知?檐生,我养你几十年,你如何举动,我又怎会看不出?” “所以你离开朝州,是怕我被人识出身份?”不需要回答檐生便知晓了,他道: “老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谁说妖就是罪? 沈将离心中压抑,白娘、丽娘、浮岛上的小花精、三皇子府中的烟柔、计津药箱里的萤虫,一一浮现在沈将离的眼前。 还有面前报恩的檐生。 他们都是那么好的妖,和人族,和神族并无差别。可就是因为身份不同,他们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罪人,遇到不好的事,他们就成了最先被怀疑的那个…… 沈将离眼中渐渐升起坚决,她对北都的最后一丝眷恋,被抹去了。 她要去一个,妖也能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 再也不回来! “司空逸明,你口口声声说是檐生毁了合心坝,把灾祸带给朝州城。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过,是不是你毁了朝河?把灾祸带给朝州城?” “胡说!”司空逸明高声道:“我司空逸明所做,皆为朝州百姓。朝河泛滥危害朝州,我宁愿用一身身骨,筑合心坝。别的我不敢说,但我司空逸明承的住一句,心为朝州!” “好一个,心为朝州?” “若我说,这吸食灵力的,就是被你合心坝围住的朝河水呢?” 庾翁环顾众人,“我庾家在朝州千年,众人皆知我承袭了高等神力,我儿更是继承我的神力,更胜一筹,可他却因在水中嬉戏,落水而死。” “这……”众人不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