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见许多患病之人,得不到医治,断送了性命。” “此事我已知晓,太子主动请缨,带了医队,今日便启程支援。” “父王,”兀涟双手抱在胸前,“据儿臣所查,此次瘟病发的蹊跷,恐怕不仅仅是水患所致。” “不是水患?那是何因?” “依儿臣之见,”兀涟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有妖作乱。” “有妖作乱?”北阳王提高了音量,殿下大臣都听出其中怒意。 “儿臣勘察水患之时,发现虽是大雨所致水患,可堤坝被毁却是人为。那堤坝乃高等神族修筑,若想毁坏,低等的神族,和一般小妖,断不可为。除非,是灵力强悍的大妖。” “大妖出没?”大殿之上的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而且这瘟疫来的蹊跷,患者皆为神族。说是病了,可皆因灵气耗散而亡。而没有灵力的人族,却无一人生病。所以,依儿臣之见,这南去的队伍,大哥带不得,”兀涟停下来,和北阳王对视:“南下之人得是镇妖将军——凌清秋。” 身后有人立刻有人质疑,“可这世上所出大妖,都已经被凌家两代将军灭了,绝无灵力能及高等神族的存在啊?” “可若非是妖,哪个神族会毁了堤坝,让河水倒灌,淹了城呢?” “就是啊。” “王上,此事非同小可。若南方地区众人所患不是瘟疫,而是大妖害人,那恐怕只有镇妖将军,去一探究竟了。”朝中有大臣谏言。 “三皇子所言甚是,请王上再做定夺啊!” “是啊!王上。” “大妖作乱……” 北阳王的脸,沉的可怕。 *** 云宁宫。 三皇子兀涟,半跪着给母妃请安。 “你父王肯见你了?”沈贵妃懒懒地靠在榻上,并无平日见他那般殷切。 兀涟起身,向沈鱼奚看去。旁人以为,她被禁足云宁宫,不能为三皇子筹谋一二,可兀涟觉得不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变了。 可到底哪里变了?他说不出。 “父王还是疼爱我的。” “疼你自是好的,”沈鱼奚笑笑,道:“还有那个沈将离,你若是真喜欢了,定是不想她受我拘着。” 宫婢端着药走了上来,沈鱼奚接了药碗,放在手上,抬眼对兀涟道:“日后,她想吃些什么,就随她吧。” 不再看顾沈将离吃食,就意味着沈鱼奚不再用她的血了? “儿臣谢过母妃,”兀涟行礼,却见给沈鱼奚拿药的宫婢,和宫中的旁人都不同,一双手似铁钳般粗大。沈鱼奚喝了药。 兀涟道:“母妃的脸庞瞧着,比从前还要白皙了几份。” 这话沈鱼奚受用,她轻轻扶过自己的娇颜道:“我已经派人给你父王送了消息,他今晚来瞧我,自是也会如你这般觉得。” “那儿臣就不耽搁母妃准备了。”兀涟行礼告退。 “去吧。” 兀涟走的快,出门一下撞到那端药的宫婢,药碗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那宫婢后退,冲他行礼。 可脸上却瞧不出惊慌? “是个哑的……” 兀涟道。 *** 天空渐渐泛了鱼肚白。 沈将离伸了个懒腰。 今日,晴空万里,鸟儿啾鸣,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啊。 她身穿男子衣服,坐在南下的马车里,一路出了北都城。 总算出来了。 撩开帘子,沈将离往外瞧去。 其实她若是自己上路,应该更快的。可是她答应了兀歧,要帮他分辨草药属性,给医师的队伍帮上些忙的。所以只能给海棠姨去了消息,太子安排自己出城,自己还得帮他个忙,要耽误些日子才能和她们汇合。 为了探查切实的情况,兀歧并没有通知各地官府接应,而是令一行人扮成了商队出了城。 向南走了大半日,无人的官道上,一骑快马,追了上来。 众人瞧出那人是官家所派,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停下来。 兀涟下了车,那人靠过来耳语了几句。兀涟脸色郑重起来,他转身对众人说:“各位,关于南下,父王另有交代,要我亲自回城商议。大家不用生虑,只需继续往前,我回宫之后,便快马返回。” 他又对为首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道:“孙太医,路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