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也没有看兀涟。 马车掉头,她落了帘子,只是虚虚靠着,闭了眼。 三皇子的马车,入了浮岛。 最后一日,岛上游玩的人已是不多,很多摊位都开始收拾东西了。 一路驶入湖心,直到马车停了,沈将离都没睁开眼。 兀涟等在一边,似等她开口。 沈将离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到了?表哥怎不叫我?” “你受伤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兀涟不敢相信,他的母妃竟然是真的在用妖血入药。 “习惯了。”沈将离起了身,就往下走。 兀涟没动,却拉住沈将离手腕,低声道:“你跑不掉。” 沈将离停住脚步,冷冷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 比赛还未开始。 球场上,双方正在准备。 一瞧见三皇子兀涟,带着沈将离入了场,沈俊就高兴的挥起手。 “阿来,你来看哥哥比赛啊!” 他整日在凌清秋身前忙着公事,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要说这二妹妹,自己还是第二次见着。 他指了指身边的男人,好人做到底,他别有深意道:“凌将军在这儿呢!” 沈将离微微露笑,像众人扶礼,不似那日在宫门前莽撞,一副端庄模样。 沈俊用胳膊撞了撞凌清秋,一脸显摆,“我就说过,我这妹妹国色天香,将军若是成了我妹夫,那不知天下多少男人羡慕呢!” 他自说自话,全然没注意一边三皇子兀涟——这个表哥,作何感想。 凌清秋倒是微微一笑,将场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沈将离的到来感到意外的,还有兀歧。 从沈将离入场,他的目光就停在她身上,她脸色苍白,步子发虚。还没有三个月,难道沈贵妃因为身子受损,提前让她献血了? 他今日听说兀涟向父王请求赐婚,兀涟若是真心,有怎会还让她受伤? “三弟,难得你来,不如也打一场?”兀歧道。 太子话未落,就有人拿了球棍,恭敬的奉上。 兀涟拿起球棍,他今日,确实想找个发泄的地方,打架是不可能的,打马球倒是可以。 “今日是我和凌将军对局,你选吧,是和我一队,还是凌将军?” 兀涟把球棍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看向凌清秋,“那当然,是要和皇兄一起,像凌将军请教了。” “这比赛可更有看头了!”沈俊兴奋。 凌清秋到不在意,翻身上马,道:“请。” 他身上像盈着一缕月光,在满目的浮躁和挑衅下,依旧熠着疏离的清辉。 侍从牵马过来,兀涟没有接过马绳,却对侍从道,“沈二小姐身子不适,带她去休息。” 沈将离撑着病弱的身子来浮岛,等得就是这个时机。 她向众人扶了礼,跟着侍从去休息了。 这岛,不是此前遇见四照的那个。周围没有雾气弥漫,沈将离哪个方向都瞧的清楚。 转到球场后面,走过弯弯绕绕,鲜花盛开的小路,面前一处处楼阁入了眼。 侍从停在一处,伸手在面前一抚,开了结界。 侍从引沈将离进去,便离开了。 一个侍从,竟是个高等神族? 沈将离用手轻触面前的结界,难怪兀涟让自己来休息,他是猜到自己走不掉的。 沈将离摸着自己头上的簪子,又是凌清秋。 就是她摘了簪子,也敌不过他。 心口阵阵的疼,让沈将离不由蹲了下来。 头上冒出阵阵冷汗,她撑着进了屋子,四处环绕,想找到可突破的地方。可身子实在虚着,想着马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结束的,只好先坐下来歇上片刻。 歇了一会儿,沈将离觉着好了些,又出了屋子,在院子的结界上试探着敲来敲去。 就见一个宫婢,走了过来,随手一挥,结界就开了个口子。 沈将离忙躲在树后,想寻机会出去。却见那宫婢径直走了过来,好像根本就料到她在那儿似的。 “沈二小姐。” 宫婢站在树前扶礼,并未走到树后和沈将离面对面。 “主子说你与他有救命之恩,他自希望你和三皇子和美,可若有甚差池,拿着这玉牌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