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皇宫,太极殿。 今天是刘裕第一次上朝,本来想要感受一下朝会上的气氛,没想到今天聊的所有事情都毫无营养,居然连谁家那小谁和那谁打起来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拿出来讨论。 刘裕跪坐在柱子后面,昏昏欲睡不停点头。昨天从王氏出来,本来准备好好休息,谁知晚上臧爱亲红唇一舔,诱惑翻倍。刘裕只好再和娇妻尝试了几个高难度姿势,刚睡下还没半个小时,就到了上朝时间。 “陛下,我要弹劾青州刺史刘裕不孝!” “这特么谁啊?”大殿上气愤的声音让刘裕瞬间清醒。 坐在宝座上的桓熙愣了愣道:“刘裕不孝?张爱卿何出此言?” 给事中张丛拱手道:“臣调查得知,他在孝期行房!” 桓熙好奇道:“啊?这你怎么知道呢?” 张丛回道:“陛下,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众人皆知?”桓熙瞪大眼睛看了看殿中的刘裕,你小子玩的挺花啊,这事儿怎么就众人皆知了? “陛下,此事我可以作证!”虞先之出列道:“刘裕的父亲刘翘死于太元六年,如今刘裕的长女已经两岁!” 这下殿中众人尽皆了然,张丛所言不虚。今年是建业元年,距离太元六年共五年时间,刘裕之妻怀孕必在孝期之内。 既然被抓到了实锤,桓熙自然要问问刘裕。古人忠孝一体,无孝子不忠臣。不孝这个罪名绝对不小,最低也是个罢官,说不定还会削去爵位。 “刘爱卿,张丛的弹劾你认吗?” 刘裕起身老实道:“陛下,此事为真。不过另有隐情。” 虞先之闻言一脸气愤道:“陛下,他认了!这就是个不孝子,如何能堂而皇之立于太极殿上。臣请罢官削爵!” “你着什么急啊,没听刘大人说另有隐情吗?”谢涣闻言直接怼道。 虞先之身后又有人出列道:“秘书郎此言差矣,不管有什么隐情,这都是事实!不孝就是不孝。” 就这样,刘裕这个正主还没说话,朝堂上已经吵成一片。 “肃静!肃静!”殿中御史急忙申斥。 等殿中安静下来,桓熙才问道:“刘爱卿,其中有什么隐情啊?” “回陛下。”刘裕拱手道:“臣出身贫寒,从小以织席贩履为生,为父亲下葬时甚至找不到一块墓地。是以只能草席裹身,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后来岳父看上了我。我母亲说:贫苦人家,哪里讲究什么守孝三年呢,于是两家就这样联姻了。 其实母亲做的也没错,我家地无一垄,连村头的野狗都不来。能娶上媳妇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哪里还讲究什么繁文缛节呢?” 桓熙闻言点头:“这倒也没错。贫寒人家,娶妻生子是头等大事。” 刘裕再次躬身道:“谢陛下理解。” “不对,陛下别被他骗了!”眼见刘裕就要蒙混过去,虞先之再次出言道:“一年之后他就成了预备官吏,而此时就算他已结婚,也应该遵守孝道了,而他妻子分明是第二年才怀孕的。” 听见皇帝的言语,刘裕就知道他是准备放过自己了。虽然皇帝的权利不大,但是谢安上位之后,给皇帝让渡的权利不少,起码处置官员这种事情,皇帝的话语权已经能占主导了。 “虞大人,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刘裕回头笑道。 虞先之冷哼一声:“你说!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谎言来蒙骗天下!” 场中刘裕彬彬有礼的神态,和虞先之如同疯狗一般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桓熙对于虞先之突然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这还是世家大族,名门之后吗?一点风度都没有,还不如贫寒出身的刘裕呢。 在皇帝的印象中,世家大族就该诗赋风流,而下等贫民才是粗鲁无礼的,没想到今天反过来了。出言哼道:“虞爱卿,耐心听刘裕把话说完。” “诺!”虞先之敷衍地拱拱手。 这下皇帝更不爽了,但是虞氏势力巨大,现在自己确实搞不定,只好忍了下来。看向刘裕道:“刘爱卿,你继续说。” “后来臣参加了晋陵城的雅集,得到中正官张先之大人的提拔,得了个六品。”说着看了一眼虞先之道:“对了,当时虞大人也在,那时他就不太看得上微臣,想必也是有缘故的。” “呵呵。” 刘裕说完有缘故,太极殿上传来一阵笑声。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刘裕和虞氏的纠葛,里通外国被一个捕快给抓了现行。 “你!”虞先之想要开口,一想自家做出来的丢人事,最后还是闭口不言。 这件事桓熙也略有耳闻,嘴角带笑继续道:“刘爱卿,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