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哥儿,会稽陆家那边传来消息,私盐运不过来了。” 自从王猛葬礼之后,臧熹被调往建康,刘裕就接手了臧家这边的私盐生意,蒯恩也从一个私盐贩子摇身一变成了晋陵著名的盐商。 “怎么回事儿?”刘裕收起手中的毛诗,揉揉眼睛抬头看向蒯恩。 “陆谦公子说,虞亮下令严禁私盐外流,各处关卡也都更换了虞亮的人手,以前的手段不好使了。” “陆家那么大的能量,运点儿盐出来还费劲?”刘裕有些好奇:“一个月前,咱们二十几个人不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了吗?” “裕哥儿,不一样。”蒯恩解释道:“各处关卡都在必经之路上,人可以翻山越岭绕过关口,盐车可不行。” 蒯恩稍微一解释,刘裕立刻就明白了,除了那些交通要道,其他地方以现在的交通条件,只有两只脚能过去,这也是为什么古人打仗都要先攻克边关,才能深入腹地。 能绕过雄关直接在敌人腹心之地猪突猛进的,必然是强兵猛将,一般的军队和将领绝对不敢这么做,否则就是找死。毕竟背水一战这种事,除了韩信,其他敢这么玩的都被乱刀砍死了。 “那陆家怎么说?”刘裕又问。 “陆公子说以后只能走正规渠道过来了。” “那也行啊。”刘裕不以为意道:“价格高点呗?” “不是高点,是比官盐还高。” “嗯?”刘裕不解道:“咱们和陆家啥关系,怎么会比官盐高呢?” “官盐是从盐场直接装船,陆家交货之后就不管了。”蒯恩翻了个白眼儿道:“咱们是私盐,送过来不要运费啊?” “既然这么省事,以前陆家怎么不......” 话还没问完,刘裕就明白了,以前不用交税,盐价提个几文钱就连本带利都赚回来了,价格还比官盐低了不知道多少。 “那要不,咱也试试官盐?”刘裕尝试问道。 “卖官盐也行,问题是大家价格都一样,谁来咱们这买啊。”蒯恩开始摆着手指头道:“您这半个月招兵买马,家里护卫添了五十多个,这些人安家费,俸禄,吃穿用度。还有玉带街那些掌柜的,伙计,这些人每个月的......” “停,停,停。”刘裕被数落的脑瓜仁疼,连忙起身道:“我来想办法。” “您快点,咱们的存货不多,最多七天就卖完了。”蒯恩转身离开了。 被蒯恩这一顿搅和,书是看不下去了,刘裕起身出门,溜溜达达来到仙客来。 “夫君,你来啦。” 账房内,臧爱亲抬头看见刘裕,甜甜笑道。 自从酒楼开业以后,臧爱亲每天都说自己没事干,于是刘裕就让臧爱亲来酒楼帮忙,和王琳两个人配合起来到是相得益彰。 刘裕低头搭在臧爱亲肩上,看着她手里的账簿问道:“仙客来这几天收入怎么样?” “喏。”臧爱亲把账簿翻到底努努嘴道:“每天收入五十两银子。” “这是流水啊,刨去成本呢?” 臧爱亲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两吗,这也不够啊。”刘裕嘟囔道。 “什么不够?” 两人说话间,王琳也走了进来。 “玉树,你来的正好。”刘裕笑着招呼道:“你觉得仙客来的收入能不能再涨点儿?” 王猛葬礼之后,王琳就搬进了刘氏,但是王猛刚刚过世,也不好马上就把王琳收入房内。 然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称呼也是个大问题,叫姐姐老娘萧氏不同意,叫全名又显得太生分,于是老娘大手一挥,给王琳取了个字叫玉树。 与此同时王琳心中也有些小自卑,自己虽然还是个大姑娘,但以前嫁过人,而且刚刚拜堂自己丈夫就死了。是以在刘家永远小心翼翼,萧氏和臧爱亲怎么说就怎么做,完全没有了当初驴肉馆的泼辣。 王琳问道:“涨多少?” 刘裕心中计算了一下回道:“每天刨去成本至少收入六百两吧。” “啊?”两女一齐惊呼。 “不可能的。”王琳摇头道:“要到这个数,菜品最少要涨十几倍,整个晋陵城也没有这么高的价格。” “怎么不可能,咱们现在主打价格亲民,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消费得起,穷人的钱不好赚。” 说着话刘裕突然大手一挥:“我准备把酒楼重新装修,这次一定要弄得有格调,必须高端私密,要知道愿意花十两银子吃饭的客户,绝不在乎多花十两。 桌椅板凳一律换成黄花梨的,楼内的装饰摆件不到百年的一律不要,炒鸡蛋这种低端玩意从菜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