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刘裕伸手拦下孙处, “说说吧,怎么回事?要杀我的是谁?” 到彦之也被孙处反应的吓到了,终于回过神来,深呼吸整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 “九天前,我从县衙下差回家,突然冲进来一伙人,瞬间就把我和老母幼弟控制住了。他们威胁我,让我把你的行踪都说出来。我没办法,只好告诉他们你两天后会去参加开业典礼。” “然后呢?” 刘裕打开门走进监房。 “后来他们就抓了我的母亲和弟弟,让我在开业典礼之后把你引到西城的文史巷,那里很偏僻,非常好动手。” 听到这个地点,刘裕陷入沉思,那里正是遭遇伏击的地方:“我想起来了,那天临走时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听到我要送王琳回去,突然就离开了。” “是的。”到彦之点点头:“我本来是想让你跟我过去的,可是你说要送王琳,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路过文史巷,所以我道别之后,向刺客通报了你们的行踪。” “嘭!” “日你娘!”听到这里,孙处起身一脚,把到彦之踢到墙角,高声骂道:“为什么当时不说!” “我不敢!”到彦之缩在墙角哆哆嗦嗦道:“我母亲......和弟弟......还在他们手里。” “艹!你就不能暗示一下吗?”见孙处又要上前,刘裕起身拦下:“老孙别冲动,听他说完。” “后来呢?按说你配合他们了,怎么突然又要杀你?” “刚开始那几天还好,这帮人如约把我母亲和弟弟放回来了,直到郡府发布了悬赏令两天之后。” 到彦之擦擦嘴角的血渍,咬牙切齿道:“三个人突然上门,什么话也不说,举刀就砍,我母亲和弟弟被当场杀死。” 说到这里,想起母亲和弟弟的惨状,到彦之泣不成声。 刘裕也不催问,等到彦之哭声停歇,才继续道:“后来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跳窗逃了出去,这些人应该是外地人,不熟悉地形,跳出来之后跑到一处破院子的枯井里,这才躲过了追杀。” “明白了,这些人发现了王氏的悬赏令,知道事情不小,应该是来灭口的。”刘裕点点头又问道:“知道杀你的人是谁吗?” 到彦之回忆了一下:“他们搜查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是叫什么虞先生。对,是叫虞先生。” “玛德,原来是他!”刘裕眼睛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声音冰寒:“虞和,老子和你没完。” “虞家?”孙处听到这个名字,嘬了下牙花子道:“这事不好办了。” 到彦之上次没参与审讯刁逵,也不知道虞先生是谁,听见刘裕的话,又一次跪在地上邦邦磕头: “刘头,请你为我报仇啊,我到彦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为你当牛做马!” “去你娘的!”听见这话,孙处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到彦之头上:“你被杀全家活该!虞家是什么?这楚国天下有五分之一都是都是虞家的。报仇?报你娘的仇!” “这事,我接了!” 刘裕也不管暴怒的孙处,对着到彦之缓缓道:“虞和,必死!” 孙处闻声愣了一下:“寄奴,别冲动!那是虞家。” “去他妈的虞家!” 刘裕抬手推开孙处,提溜起到彦之道:“上次是刺客认错了,要是知道我还没死,下次死全家的就是我了!” ...... 臧府,中堂内。 臧俊和臧熹静静听完到彦之的讲述。 “你准备怎么办?” 刘裕闻言立马起身:“请岳父借我一些人手,我要去会稽!” “你啊,年轻气盛!”臧俊摇摇头:“那是虞家。你明白是什么吗?”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刘裕顶了一句:“我管他鱼家虾家的,敢伸手,我就剁了他!” “姐夫说得对!”臧熹突然出言赞同道:“这次不报复,这个虞和必定再出手,到时候咱家自己人都有危险。” 刘裕瞅了瞅臧熹,这个小舅子出言帮忙让他没想到。 臧熹被盯得浑身不舒服:“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这次是这个衙役,下次说不定是我被弄走。” 刘裕恍然,看来臧熹也被到彦之的遭遇吓到了,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哼。”臧熹轻哼一声,得意地瞟了一眼刘裕。 就在臧熹和刘裕交流间,臧俊迅速在脑海中权衡着利弊,臧熹一句“下次说不定就是我”,终于让臧俊有了决断。 “好吧,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