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白色的手帕想要挽救,但是墨迹终究是污染了字迹,看见诗文已经不成样子,臧爱亲不由得流下眼泪,好像自己珍爱的宝物自此消失了一样。 看见臧爱亲对着纸张梨花带雨,刘裕心中一疼,不由得做出一个看起来很失礼的行为, 只见刘裕上前抚着臧爱亲的脸,温柔的用拇指为他擦去眼泪道:“哭什么,再写一张就是了。” 感受道刘裕指尖的温度,臧爱亲下意识点头:“嗯。” “刘寄奴!!!”看见刘裕的动作,臧熹又一次暴怒。 刘裕也意识到了不妥,立马抽身退下。 “臧姑娘,失礼了。” “没关系。” 脸上刘裕的掌温散去,臧爱亲怅然若失。俄而也对刚才涌起的情绪感到好笑,不过一张纸而已,再写一张就是了。 但回想起刚才刘裕下意识的表现,还有眼前这首诗,本来只是为了家族牺牲的她却真的动心了。 听见臧熹又在狗叫,刘裕转头盯着他道:“臧熹,我的诗可是做出来了?” 臧熹顿时瞠目结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双拳握紧了又松开。 臧俊自然不能看着儿子真的像罪犯一样对着刘裕三拜九叩,佯怒道:“滚出去,快马去建康通知你兄长!” “慢着!”刘裕出声阻止。 “贤婿?”臧俊以为刘裕真的要让臧熹履行赌约,面露不满之色。 没想到刘裕一指萧氏:“向我母亲道歉!” 这时候可没有贵族官员向平民赔礼道歉的说法,路上一个贵族认错了人,把一个平民暴打一通,事后也不会道歉,最多赔钱了事,这个平民还要说一声多谢贵人赏赐。 但臧俊也明白,今天要是不道歉,刘裕真敢让臧熹给他三拜九叩,心中安慰自己道:“刘家是汉室宗亲,现在也算是落魄贵族,道个歉也没什么。” 臧熹抬头看着臧俊,见父亲微微点头,只好强忍着怒气拱手道:“伯母,小子出言不当,请伯母原谅。” “快免礼,童言无忌嘛,不叫事,不叫事。”萧氏笑容满面。 “谢谢伯母。”说罢头也不回的灰溜溜出了中堂。 刘裕见如此情形也微微一笑,不再计较赌约的事情。 臧俊不想气氛尴尬,对着门外招呼道:“管家,速去找一个媒婆来,顺便把郡府的文吏也叫来,我要跟亲家母商定小姐的婚事。” “是,老爷。”管家领命而去。 “臧大人,我还没......” 刘裕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又一次被萧氏打断:“寄奴,带娇儿去外面坐坐,我跟你岳父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对,娇儿,带寄奴去后花园转转。”臧俊也出声道。 “是,爹爹。刘家哥哥,请吧。” 看着娇俏的臧爱亲,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只好认命道:“臧姑娘,请。” “娘,我们也想去。”刘裕的俩弟弟异口同声。 “你们去什么去!就在这待着。”萧氏不悦道。 “无妨,花园大得很,让孩子们去玩吧。” “多谢臧伯父。”这俩小子也精的很,直到母亲没办法驳臧俊的面子。 中堂内只剩下一干长辈开始商量俩人的婚事,两个小孩早就在花园里玩疯了,只有刘裕和臧爱亲坐在凉亭里尴尬沉默。 “夫君......”臧爱亲脸上好像能滴出血来。 刘裕年不过十五,前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两世为人的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挠挠头又变成了憨批模样。 “那首诗,是你今天写给我的吗?”女人的直觉啊,不论那个时代。 刘裕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着刘裕的回应,女孩心里被搅得七上八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还好刘裕还有点脑子,开口解释道:“是写给你的,但不是今天。” “啊?”臧爱亲不解。 “因为你早就在我梦中出现了,无数次徘徊在我身边,梦醒之后我就为你写了这首诗。” 女孩脸上刚刚消散的红晕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她毫不羞涩的盯着刘裕的脸, 这次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准夫君鼻梁挺立,剑眉星目,唯一的点点稚气也被常年累月日光晒成的的古铜色掩盖了下去。 刘裕也终于鼓起勇气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突然,臧爱亲的脸色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 “夫君,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什么意思?”刘裕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