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白色的外套。 看到她打扮的白兰地有些微妙地眯了下眼,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下缠在手腕上的宝石吊坠。查理又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在女孩身后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宫野志保被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少年黑衣黑裤,卫衣的兜帽遮住了半张脸,有些散乱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露出冷白的下巴和抿紧的嘴角。整个人仿佛一直身处阴影中。察觉到女孩看向他,他有些不自在地把帽檐拉得更低了些。 “Gin走了吗?”宫野志保语气里带了些松口气的味道。白兰地知道她在卧室里故意久待了一会,应该是不想见到琴酒。 或者说,很少有人愿意在私人时间见到琴酒。 人缘差的家伙。 白兰地摊手回答道:“已经走了,毕竟这里也没有烟灰缸。”随即她双手互相轻击,转移了话题。 她满意地道:“现在我们人就齐啦。”她友好地向两位少年介绍:“这是查理,你可能听过他的代号,樱桃白兰地。这位是宫野志保,我们的新家人。” 查理沉默颔首,宫野志保的瞳孔则在听到少年名字时骤然紧缩。 樱桃白兰地,这是一个在犯罪届钟声长鸣的堪比琴酒的名字。他是常活跃在欧洲和北非地区的职业杀手,很早就加入了组织,据传是现任欧洲分部的行动组总组长。这个人接下的任务多为暗杀,刺杀和集体灭口。因为犯下的罪名繁多而严重,早早就上了国际刑警的黑名单。 难怪国际刑警追捕多年,甚至无法侧写出樱桃白兰地的完整画像。从他熟练而一击毙命的手法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甚至还没成年的孩子。 查理听不到宫野志保的心声。他帮忙把行李搬上车,白兰地从琴酒给她的文件袋里取出宫野志保的证件,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往成田机场。美国影星沙朗温亚德的私人飞机和团队正等在那里。 ...... 从东京飞往波士顿的航班犹如一趟穿越时空的奇妙旅行,黑发女人坐在窗边,大型客机平稳地升空,她发呆一样地盯着窗外茫茫的浮云。 从伦敦一路步履不停的赶到东京,处理完事情后又马不停蹄地前往波士顿。这一路毫无间隙的安排让她甚至没来得及介绍自己。 鹤见唯,代号白兰地,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国际恐怖组织中的一名普通的高级干部。 她生于组织的实验室。虽然很不幸,那个实验室很快就因为严重的科研事故而被迫关闭,实验基地上下无一生还。但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并且在那之后被一个前来收集实验备份的科学家带去了另一个研究所。 小鹤见唯被这位不怎么负责任的科学家小姐养了几年之后,她这位监护人的研究所就因为不明原因发生火灾,那位科好心的学家小姐也没能逃出来。 所以很不幸的,鹤见唯只好又一个人在组织一路升职加薪,幸运的靠着组织的大树数次黑吃黑,成功让鹤见集团成为了在资本界声名赫赫的敛财机器,还在组织内部暗戳戳的办公室斗争中斗倒了一众老家伙们,终于在最近坐稳了欧洲负责人的位置。 但这并不妨碍她被苦艾酒一个电话就召唤回了东京。 召唤条件就是那位死掉了的科学家小姐。 鹤见唯第一次知道她那位代号利莱酒的监护人在生前和大明星私交甚好,甚至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利莱酒还有遗物留给她。 “我不知道你居然也有看得顺眼的研究员。”鹤见唯面无表情地道,手里上下掂着苦艾酒刚刚塞给她的,一个用丝带扎紧的小绒布袋。 面对着她眼神中压抑着的怀疑,苦艾酒有些无奈地摊手道:“虹子是个好孩子,她让我一定要在这个时间交给你。我本来没打算帮这个忙的,谁知道她把东西给我之后没几天就离世了,我很遗憾,但也只好遵循死者的遗嘱当一次好人了。” 白井虹子是利莱酒的真名。而她留给鹤见唯的袋子里则是一把钥匙,暗号显示是一幢高层建筑里的一间公寓。 鹤见唯在公寓里找到了她留下的一沓文件。文件的封面积了一层浅灰,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利莱酒多年的记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