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喝水的时候,她疼得龇牙咧嘴,频频抽气。 喝了口水,聂雨深深喘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她和李胜,已经“热恋期”了近两个月,在此期间,她用各种甜言蜜语推三阻四,防止李胜碰她,二人在此期间只有简单的亲密动作。 李胜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她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于是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爱试探李胜的口风。 这次,是她灌醉了李胜,直接问他威胁黄志君的视频是什么,能不能给她看看。 李胜松口,说可以给她看,但必须要先上了她。 聂雨假装同意,让他带着那些视频来找酒店找她,因为李胜从不让她去他家。 谁知,李胜空手而来,出尔反尔,聂雨不干,但李胜铁了心要和她办事。 二人在酒店争吵起来,最终,李胜向她动了手,然后摔门离去。 聂雨竹篮打水一场空,李胜的那些视频,她一根毛都没看见,却平白无故挨了顿打。 聂雨诉完苦,又觉得委屈,重新呜咽起来。 我的内心除了叹气就是叹气。 她这么直截了当地问李胜要视频,李胜的心里会不会已经起疑?今天这局,是不是李胜早有打算了呢? 但这些揣测我都只能埋在心底,不好告诉聂雨,她是好心,只是太过自满导致功亏一篑,我没必要再给她雪上加霜,说到底,她遭这么些难,我负有很大的责任。 我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下屏幕,聂雨眼尖,一把按住我的手,“你要干嘛?” 我一脸惊讶,“我看下时间啊。” 聂雨歪了歪嘴,半信半疑地缓缓松开手。 我随即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怕我联系肖芸?” 聂雨的眼圈又红了,“这事千万别告诉她,我怕她跟李胜起冲突。” 我叹口气,都这个时候了,聂雨还在担心肖芸。 “我也很久没跟肖芸联系了,听她说,你们一切都好,让我别管了。”我尚可知聂雨接近李胜,是为了伺机以待,但肖芸怎么就这么放心让他俩就这么处呢? 聂雨垂着头,没回我话,我凭直觉,认为她俩之间也出了点什么问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试探地问。 聂雨仰头喝了口水,湿润快速干燥的喉咙,嘴角牵动,又是疼得龇牙咧嘴。 “没什么事。就是肖芸最近跟我疏远了。”聂雨的情绪平复下来,从悲伤转眼过渡为愤懑,“我明明是为了她,到头来,她躲着我跟躲瘟疫似的。” “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的?” “就咱们在咖啡馆见面那次。” 我想到那日肖芸的异常,继续追问:“那最近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聂雨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又落向别处,看上去有点心虚,“我后来,没太注意。” 自从李胜主动追求她,聂雨沉浸在自己的谋划中乐此不疲,眼里压根再看不见其他。 这种全身心的投入,究竟几分是为了她的正义,又藏了几分她的虚荣和被看见被追求的得意,谁也说不清。 “最近厂里还有什么情况吗?”我不相信事情会平白无故收尾,如果李胜停止骚扰肖芸为真,那只能说明他将目标对准了其她人。 “没有吧。”聂雨沉下心仔细想了想,“那个什么黄志君也不能光薅这一个厂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脚,再说,他没累的时候啊?” “诶你说?咱能不能去李胜家把那些视频偷出来?”聂雨仍不死心。 “私闯民宅违法,而且你知道视频藏哪儿吗?”聂雨提出的建议实在太过幼稚,我的心里噎了一口气,不知对谁发。 聂雨不吭声,缩回脖子,看我的眼神怯怯的,似乎后知后觉到自己搞砸了一切。 李胜不是傻子,他心眼又多又坏,指不定现在已经咂摸出什么不对劲了。 我和聂雨沉默对坐了一会儿,聂雨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眼神有点惊诧,“是肖芸。” 我示意她正常接,聂雨接起电话,语气掩饰不住的激动,“肖芸?” 电话那边的声音模糊不清,我也没有想偷听人家谈话的意图,再加上聂雨偷瞧了我一眼,安静的空间让我如坐针毡,于是我借口去了厕所,顺便小解。 上完厕所,我洗手的时候,聂雨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我关掉水龙头,听她在外面跟我说:“咱别在这儿呆了,我饿了,咱们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