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心为上,不过遇上了总要说两句。 “老大,你伤好了没?”狗子围着江莱转,还抬手巴拉他后脑。 江莱拉住他,“好了,都好了。” 二柱:“老大你不知道,上次打一架宝通赌坊老实多了,最近东家都让我们警醒点,不要让人钻了空子,所以我们才没去看你。” 三胖:“是啊,抽不出时间,老大你伤都好了,跟我们回赌坊吧。” 江莱在心中呵呵呵,嘴上说道:“兄弟们有心了,受伤后我突然发现自己不适合赌坊,所以不会再回去了,兄弟们保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江莱提起地上的东西打算溜,可三人压根不给他机会。二柱和三胖一人拽一只胳膊,狗子更是夸张地蹲在地上抱住江莱大腿:“那可不行,咱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大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况且东家知道你来了县城,特意叫我们来接你回去呢,看东家对你多重视,你就这么走了我们没法跟他的交代。” 张通找他干嘛?江莱自觉不会有好事,死活都不去。但架不住三人生拉硬拽。狗子还贴心地把他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江莱这个气,但是也没办法,力气不够挣不脱。 去就去吧,张通找他,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总要走这一遭。随后江莱便同三人来到通顺赌坊。 赌坊内,坐在椅子上的张通很是不解,回想刚刚偶然看见江莱与县令交谈,江莱那小子何时与县令相熟?他做赌坊生意三教九流都有接触,官差衙役认识不少,可赵县令却说不上话,每次带厚礼求见都被拒之门外,赵鸿远自诩清流看不上他张通。 齐捕头他有心拉拢也没成。可今日赵鸿远和齐正泽都与江莱说了会儿话,就连县令的千金都冒头与江莱聊了几句,他竟不知江莱有这等人脉。 江莱自打受伤后就没回过赌坊,先前听说人没死张通也就没在意,赌坊多得是人多一个少一个毫无影响,所以他就没特意让人回来,但若与县令交好那便不同了。 正想着,狗子二柱三胖已经把人带了回来。张通正了正身子,右手放在桌上手指敲着桌面,左手把玩两个油光红亮的核桃。 江莱微微躬身,“不知掌柜叫小子来有何事?” “才几日不见说话这般客气,没事就不能找你来叙叙旧?快坐。”张通一脸和气,“伤都好了?本该去探望你,但你也知赌坊事多,抽不开身呐。” 江莱:“掌柜客气了,不敢劳烦您奔波,我的伤已无大碍。” 张通点点头,“既无碍那便早日回来吧,赌坊离不开你。” 若不是江莱知道原身几斤几两,还真以为赌坊缺了他不行呢。张通此举实属反常,不管张通打的什么主意,今日便断了他的念想,“多谢掌柜厚爱,只是我决定读书考科举,这里定是不能再来了。” “什么?” “你要考科举?” 不等张通说话,三个小伙伴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狗子煞有介事地摸摸江莱的额头,皱眉:“没有发热啊,怎么说胡话呢。” 江莱排掉狗爪子又瞪他一眼,狗子挠挠头:“老大,莫不是头上的伤还没好?” “你在说笑吗?”张通觉得这话完全是江莱的推脱之词,大字不识几个的小混混突然说要科举,谁信,反正他是不信。 “我怎敢拿这种事说笑,今日来县城便是打探私塾,不日便会去拜师。” 见他不像说假话,张通若有所思,“私塾?为何不去县学?” 江莱苦笑,“我倒是想啊,可我哪里有资格进去。”县学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学生要有一定基础,重点是以他小混混的名声根本进不去。 张通试探:“规矩是给旁人定的,你想去就是县令大人一句话的事。” 为何提县令?他也是今日才见过赵县令。江莱脑子一转便明白了,难怪今日张通对自己如此客气。想来是刚刚与县令车架相遇之事被他或是旁人瞧见了,所以才派人把他拽到赌坊。他就说嘛原身一个无关紧要的手下,跟赌坊的看门狗差不多,值得张通亲自见? “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县令大人哪里是我这等小人物能攀上的。”江莱不想被张通利用,况且他现在也真没那个本事。 张通笑眯眯地看着江莱,总觉得他病一场后变狡猾了。赌坊不缺小弟,江莱与县令相识,自己不能太过难为,现在卖他个好,万一他日后飞黄腾达,对自己没坏处。不过张通觉得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是个人读书就能发达,那他还干什么赌坊,现在开始读书当大官岂不是更好。 “读书好,若是赌坊的人都能像你这般,我脸上也有光啊。”张通叫人拿来一块砚台交给江莱,“这算张某的一点心意,预祝贤弟学业有成。